跟有什么东西塞在胸口似的,又闷又堵,弄不进去、扯不出来。
以及,每每想起沈嘉淮那一次的所作所为,她仍旧会意难平。
尤其是这是她头一次满心欢喜去赴约,却被人当众拂了脸面,任谁都没法将这件事轻易揭过吧。
甚至还会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无论他是不是有心的。
“明天就是他在临科大的最后一堂课了,你去不去听?”
靳沛沛点了个外卖,将手机递给她的同时问。
“……”
初薏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去。”
“真不去啊。”靳沛沛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我们学校其他系的女生想抢都抢不到,你有这个机会居然不去。”
“谁爱去谁去……”初薏低垂着眉眼看手机,嗓音漫不经心,“反正我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靳沛沛鄙夷地撇她一眼:“真的假的啊?”
“真的。”初薏嗤笑了声,“我要是再主动去找他就倒立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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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上午九点三十分。
距离沈嘉淮最后一节课还有五十分钟。
初薏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的心很痒,并且已经拧巴成了麻花。
理智告诉她既然决定收手,就不能再跟沈嘉淮有交集了;但去临科大的冲动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完全停不下来。
这可不是别人的最后一堂课,是沈嘉淮的最后一堂课。
是沈嘉淮,除了一张脸和教书外一无所有的男人。
初薏无声地叹口气,意志在这两个选择中不停徘徊。
直到她收到靳沛沛的微信消息,一张沈嘉淮的tōu • pāi照片后。
她蓦地跳起来,开两倍速洗漱换衣服化妆——
然而,在临出门前,犹豫了两分钟后,她回去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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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靳沛沛占位,加上她收拾自己、出门打车花了一定时间,最后初薏狗狗祟祟溜进教室时,已经没有座位了。
还好后面几排的空位都站满了人,她便随便找了个视野还行的地方站着。
上课前五分钟,沈嘉淮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