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不大高兴地说,那股后知后觉的难以置信徐徐染满眼眶。
这话出自沈嘉淮之口,谁听了不荒唐?
他这样的一个人——
“我没有开玩笑。”
他大概是料定了初薏不会相信,垂下眼,与她四目相对。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这么说来,沈嘉淮确实没有跟她开过玩笑。
他总是严肃的,总是符合他作为一名副教授的身份,全身上下都写着‘刻板’。
初薏轻吸了两口气——
倏地微微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步,将自己与沈嘉淮的距离拉开。
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以及,随之而来的愤怒,逐渐浮上心头。
现在说喜欢她,那早干嘛去了?
在她无比信任他的时候,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去了首都?
这分明就是不在乎她的表现。
还是在这几十天里感受到了什么——譬如说情感上的挫折,所以才来吃她这株‘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