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震耳欲聋,路人的喧哗声中,火光冲天,黑夜也被照亮了一瞬,随后立刻暗了下来。
漫天火星燃起,又灭成浓浓的黑烟。
救护车和警车响成一片,路人被梳开,混乱中,他看到小姑娘蹲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呜呜的哭声让他心慌。
他想过去让她被哭了,可层层拥挤的人潮不让他过去。
只顾着哭的小姑娘不小心松开了手,风筝飞了出去,被汹涌着往上冒的热气卷进了火里。
“我的风筝……”
他又转身追着风筝跑,可警察拦着他,也不让他过去,他眼睁睁看着风筝被火海吞没。
再回头,小姑娘也不见了。
被扑灭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燃起,风把火星吹到他的身上,他扑倒在地,连挣扎都不曾有过,麻木地盯着自己剧痛的腿,无能为力。
……
纪曜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松开了,毛绒绒的兔子吊坠掉了下去,摇摇晃晃地在他指间挠了两下,又软又痒。
纪曜缓缓睁开了眼睛,重新把兔子抓进了手心,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腿。
无力感比梦中更甚。
“叩、叩”
窗户外传来两声轻响。
纪曜转头看去,看到是傅薄言的脸,他抬手摇下了车窗。
傅薄言弯下腰,头抵着车窗冲纪曜笑,“阿曜,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纪曜没接他的话,闭了眼,抬高手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淡声问道:“解决了?”
“嗯。”傅薄言点头,又问:“所以纪大少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纪曜又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扫了傅薄言一眼,“是我求你的吗?”
所以凭什么要请你吃饭?
傅薄言有些无言,“我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是你让我……”
他眼前的人的情绪像一道铁墙,几乎刀枪不入,沈梵梵大抵是这道墙上唯一的弱点。
于是自研究生开始,只要是和沈梵梵有关的事,傅薄言就总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这次也是一样,他还想再逗逗纪曜,可这次,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堵回去了:
“如果你不怕被傅伯母知道然后被打死的话。”
云淡风清的声音听着并不像是要挟,可却成功的让傅薄言闭了嘴。
他们老傅家比纪家可怜,纪家好歹还有个最小的公主纪奕,可他家就两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