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痛感顺着耳腔一直往下蔓延,纪曜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闷闷地痛感告诉他,他的心脏还在。
纪曜闭了闭眼,眼中闪过沈梵梵在他面前哭泣的画面。
这是第几次了,他好像总是让自己最爱的小姑娘因为自己而哭泣。
纪曜放下手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王晰给他的烟,倒是摸到了好几颗薄荷糖。
也不知道纪叙是什么时候给他换的。
可能,是在医院他以为要做检查脱下衣服的时候。
老医生还是和以前一样做着千篇一律的检查动作,然后翻来覆去地问他:“有感觉吗?”
纪曜没提这段时间偶尔钻心的痛感,只告诉医生什么感觉也没有。
最后,老医生会笑呵呵地夸他,说他平时的按摩做得好,把腿保护得很好,虽然相对其他同样身高的人虽然瘦弱了点,但肌肉并没有萎缩。
纪曜微笑颌首。
保护腿,对他而言就是保护尊严和最后的骄傲,他怎么能不上心。
他还记得,当年在医院刚清醒没多久时,他还对能走路抱有一丝希望,但努力了好久却没有作用。
最后,甚至连努力都不知道从哪里努力开始,他觉得挫败,甚至憎恨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