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很平静,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可纪叙并不完全信,他盯着纪曜的眼睛,继续追问:“那你呢?”
纪曜轻笑了一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在露台。”
纪叙拧眉,没再说什么。
他哥不想说的事,他就算是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只是坦然地看着自己,温和地笑。
家人的事,工作上的事,他能和自己无话不谈,可唯独感情上的事,他却始终三缄其口,从未真心吐出一个字。
最温柔的人,却有着最坚硬的壳。
而沈梵梵,就被他自锁在那层壳里,不敢自己看,也怕他人窥见。
时间日夜不息地往前走,岁月染上季节的温度,天又冷了几分,清晨的风带着消散不去的雾气,轻轻从树枝蹭过,就是一地的落叶。
纪曜拉了拉搭在腿上的毛毯,垂眸看着那抹身影走到院子,胸膛下的心脏强而有劲地跳动着,毫无办法。
可那抹牵动他心跳的身影却一步一步走出大门,从头到尾,没回过一次头。
纪曜敛下眼眸,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也许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期望她能回头看他一眼的。
他以为只要他什么都不说,装得足够自然,就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可事实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