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如此的脆弱,在意外面前,娇弱的肉、体毫无还手之力。
沈梵梵被重重地压在地上,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阵阵喊声中,沈梵梵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闷哼,就在耳边,十分熟悉。
沈梵梵猛然睁开了眼睛,回头,看到了正死死把自己抱住的男人。
“纪大哥!”
视线往下,轮椅倒在旁边,沈梵梵看到两头大狼狗张着大嘴,正在撕扯纪曜的腿。
“梵梵,别动。”
纪曜沉声道,他脸上很平静,好像那两条狗咬的不是他的腿。
训狗师和工作人员姗姗来迟,终于把狗拉开。
空旷的山坡,十一月末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沈梵梵觉得狗撕扯的仿佛是她心上的血肉,很疼。
她连忙推开纪曜,翻身坐起,看着纪曜血淋淋的腿,哭出了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时间好像一点一点倒退,荒芜的草地染了绿色,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
但那次,纪曜没被咬,他把狗狗的主人摁在地上打。
沈梵梵突然意识到,原来人就算长大了,长高了,性格变了,但心里住着的,还是当初那个小英雄一样的少年。
纪曜撑着草地坐了起来,他温柔地抱住了沈梵梵,轻声哄她,“梵梵,别哭,我不痛的。”
伤口那么大,却也只是看着十分狰狞,实际上他一点都不痛。
他的腿部没有知觉。
纪曜觉得庆幸,纪叙送给他的新轮椅,速度能提到那么快,让他能从狗嘴下把心爱的姑娘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