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秦定的车还没开走,慢吞吞走回车边。
“又怎么了?快上去。”秦定道:“难不成要跟我回家?”
“……”鬼才要跟你回家。
付蕴脸色微冷了下来,她道:“对了,忘了给你说了,聂秋嵘给你打过电话,你当时去给我买药的时候没带手机,我帮你接了电话。”
秦定:“聂秋嵘?”
付蕴:“嗯。”
秦定:“她找我什么事儿?”
付蕴皱眉:“找你什么事你不会自己打电话问她啊,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
秦定:“行。”
“拜拜!”付蕴咬了下牙,匆匆走掉。
看着那小背影消失进酒店,秦定才拿过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最上面一条的确是个聂秋嵘的已接电话,他拨过去。
嘟了半天没人接听,秦定没耐心等,准备挂断,关掉手机前,对方接了。
“喂?是老板吗?”聂秋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之前不是你打给我吗?”秦定淡声。
“哦,我想起来了,老板对不起啊,我之前不小心摁错了,没什么事的。”聂秋嵘忙说。
“那我挂了。”
“对不起老板,打扰您……”
了字未发完,对方冷冽却好听极致的声音消失,聂秋嵘心里落了一块,却也不知名地轻扬了下唇角。
“你老板?”对面的朋友切着牛排,开口问她。
“对的,我之前打错他电话了,刚才是他回我电话,可能以为我找他有什么事。”聂秋嵘放下手机,笑了下。
“你在岂殿工作,那你老板就是秦定吧?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的采访。”
“是吗?哪本杂志啊?”
“好像是《致尚》。”
付蕴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星空。
说是星空,天上其实只坠着零碎的星,光芒不及地面的十分之一。
很多时候付蕴在想,她其实跟顾落玫很像。
对于爱情这件事,执着到可笑的地步。
现在顾落玫走了吗?可能还在她那个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儿子的房间里对他嘘寒问暖,而对于她真正的亲身骨肉,她甚至可能都忘了她生日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