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会啦。”付蕴道。
她坐在位置上没动,摆足了要等朋友来接的样子,文峪见状,将文件夹放进包里,抬脚走了。
虽然没机会送大美人回去,可那份成功收入囊中的文件让他走出餐厅了也止不住堆在脸上的笑容。
他身影消失不久,付蕴提起包包起身,刚走出餐厅,听见有人喊她:“蕴蕴。”
这声音无比熟悉,付蕴只用了半秒就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抬头,男人站在不远处。
付蕴本想转身就走,可,又何必呢,只有因爱才会生恨,她在家里宅的这十多天,已经清醒不少,如果说那天淋雨之后,她会那么气他,只能说明那个时候她还是在乎他的,也会因为他可能跟别的女人有关系,所以生他的气,甚至当时恨极了他,可是这十多天,她竟然不恨了。
都不爱了,还恨什么。
这个人曾经对她的确爱答不理,时常毒舌,但他,有时候也是个还挺好的哥哥,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在犯傻而已,秦定是一个dú • lì的人,没有必须接受她犯傻的义务,自己傻,还怪别人?
最主要是,后面几次她都没再跟秦定一起去看秦淮海,老人家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不过付蕴懒得先开口,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有几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的意思。
女孩儿乖乖地站在那等自己,未气冲冲甩脸就走,秦定冷硬的脸有一刹的松弛。
他抬脚,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
男人没有半点见外,掐住她下巴,“怎么,终于想起我来了?”
他以为付蕴消气了,不会再闹了。
都十多天了,她不可能还气着他。
付蕴声音冷淡:“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