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小忙,付蕴看他还守在旁边,她抬头看了眼他脸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对他道:“你眼镜配好了吗?”
言下之意是,没有配好的话,继续去配吧,不用管我了,站在这碍眼。
“我只是来看看,这副还能用。”男人说。
付蕴“哦”了声,鬼使神差就冒了句:“是要等聂秋嵘给你买吗?”
说完付蕴就想打自己的嘴,别的女人给不给他买眼镜关她什么事啊,只是一想到秦定配眼镜,方才脑海莫名其妙就跳出了那日在秦定车里等秦定给她买感冒药时,聂秋嵘打来的电话。
“老秦,我现在在眼镜店,想给你换副新的眼镜。”
……
秦定基本上一个月换一副眼镜,这个电话不久,她有发现他脸上的眼镜的确变过。
但是现在想这个做什么。
付蕴很快就收回了思绪,也佯做刚才她什么都没说过,从包里摸出手机扫码付钱。
“什么?”男人似也没听清她刚才说了什么。
没听清就好。
付蕴说:“没什么。”
钱货两讫后,付蕴提上隐形眼镜的盒子,对秦定道:“我先走了。”
声音要多陌生就有多陌生,疏离感刻在每个音节上。
秦定却抓住她的手腕,抓得不重,男人上前一步,离她近了些,带着不解的情绪问她:“怎么突然提到聂秋嵘?”
聂秋嵘,又是聂秋嵘?
那日在私飞上,女孩就提到过一次。
付蕴蹙眉,原来刚才他听清了的。
“我没提到她,你听错了。”付蕴把手腕从男人掌心里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