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两?个人买点酒到酒店夜聊一晚,但施思蔓听说这边的vue酒吧有个调酒师很?帅,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调的酒也很?好喝,就拉着沈乌怡一起去。
沈乌怡在大?堂门口?和朋友见面,碰上面的时候是天黑之后,两?人坐电梯上楼。
从电梯出来,电梯间左侧摆着一台老?式钢琴,头?顶是两?盏花状的暖光灯,一走?出来仿佛进到了另一个世界。
vue酒吧在顶层,高空,有长长一整面的玻璃落地窗,偏弧形,往下?能俯瞰整座城市,装修更偏向美式风,低调的黑色和木质相撞出不同色彩,壁灯暖黄,笼罩在一种悠缓的氛围中。
施思蔓拉着她走?进去,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传闻中说的那个很?帅的调酒师,有些失望,手肘撑在吧台,转头?看向沈乌怡,随口?道?:“乌怡,好不容易有空了,你不约那谁?”
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一个朋友,施思蔓有目共睹这些时日沈乌怡有多忙。
有时候早上发的消息,沈乌怡晚上临睡前才得空打开?手机回。
沈乌怡跟着坐在高脚凳上,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得很?轻,摇了下?头?道?:“我们分开?了。”
她们坐的位置,面前是一个圆形的落地窗,仿若狙击枪的瞄准镜,瞄准河畔的夜景。
沈乌怡转头?过去看了会?落地窗对准的夜色,深蓝色的天空映着河两?边星阑的灯光。
施思蔓等她回神,也没多问,递给她一杯嗨,“行?,那就祝我们拥有崭新的明天。”
沈乌怡接过来,笑问她:“那怎么是嗨,不是明天?”
嗨和明天都是酒的名字。
施思蔓看着暗色光落在沈乌怡头?顶,扬眉笑了下?,“生?活揍我们一拳,爬起来之后,还?要抬起头?跟它say声嗨呗。”
两?人这个月见面的时间少,施思蔓自觉了解沈乌怡,但这次,是真没看出来她和平常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否则刚才也不会?问她边原的事情。
不远处的舞台有些声响,慢慢地有音乐声传出来,徐徐缓缓地徜徉在小酒吧里。
沈乌怡偏过头?,一支乐队站在舞台上,侧面对着高楼的玻璃窗,主唱低头?调试着话筒的高度,穿着牛仔裤,随性得很?。
莫名地,这一刻,沈乌怡想起夏天之前的某个夜晚。
也是这样?昏暗的酒吧角落,随意的舞台,高挑挺拔的身影。众目之下?,又稍显隐秘,男人唱了一首歌给她。
当时身边陪着的也是发小。
不再在的只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