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明言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把打?火机抛给他,打?火机落到掌心的那一刻,耳旁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跟着落下,“你还能意识到自己错了?”
边原抬起眼皮,他的骨相优越,整体感觉偏冷,微微睨来一眼仿佛带着凛意,指间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环境中闪耀,语气?不咸不淡地问?:“怎么?”
谢明言抽了半根烟,不疾不徐地摁灭了,神情难得认真起来,“试问?哪个姑娘能喜欢这样?以前老子?就问?过你和沈乌怡的事儿,你说没在谈。慈善晚会那次,你还让人当众下不来台,向?初是什?么人我不想评判,她好歹成年了,用不着在你身边像个菟丝花一样,有问?题就报警也比你来得快。”
“说回你和沈乌怡,看着是喜欢吧,但连一个谈恋爱的名分都不愿意落实,说不喜欢吧,”谢明言嗤了一声,“装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清楚她在你心里是算什?么?”
对?于边原,现在首先就要弄清楚人在自己心里的份量。
谢明言看得很清楚,但边原太后知后觉。
边原脸上映着明黄色的灯光,抬手把烟掐灭,喉结滚动了下,黑色碎发下露出冷白的前额,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
谢明言转头,缭绕的烟雾扑面,“和姑娘谈恋爱,谈的就是一个爱,安全?感,能抓到手里的实感,这些都没有那谈起来也挺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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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院,别墅落着零星的灯光。
空旷而昏暗的沙发角,男人躺靠着,一条长腿屈起,微低头瞭起眼皮看手机,一身黑仿佛融进了身后的昏色,身形挺拔流畅,唯有手机的荧光在跳跃。
开?车进别墅区的时候,边原清楚,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
同样,再没有人会等着他,捧着最真挚的心,情愿替他点亮一盏灯。
无尽的失落感汹涌而来。
边原抓着手机,想起这么多次的偶遇,两人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她似是一丁点都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装得陌生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