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乌怡推门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她隔着副驾驶的车窗回视他。
风从她这?边输送进来,却只到达了他夹着烟没点燃的指尖。
转瞬即逝的冷锐风气。
“你回家吧。”
沈乌怡对视上他的目光,语气柔和认真,又不容拒绝。
话音落下,她理了下大衣,已?经?转身,眼见?就要离开。
边原盯着她的身影,很轻地扯了扯唇角,“沈乌怡。”
那道纤细的身影似是顿了下脚步,又像是错觉,疾风中身影缓慢离去。
回家?
边原喉结缓慢滚动,看了许久,他低头点燃了烟,克制地自?嘲一笑,嗓音沉而沙哑,“没有你,算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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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进地库。
边原没下车,摁灭了猩红烟头,后知?后觉尝到了股铁锈味。
又抽完一根烟,车座那道若隐若现?的淡香味彻底消散无踪,这?才往楼上走。
随意开了灯,翻出盒医药箱,里?面包扎用?品码的整整齐齐。
边原随手拿出了一个?,缓缓将手臂上的衣服上卷,露出血痕斑驳的皮肤。
几乎一整条手臂都有,一直蔓延到了通红的手腕侧,显眼的黑色纹身下青筋微胀,衣服也沾上了不少血迹。
边原微微侧头,咬住一边纱布,正要继续动作,手机倏地响起铃声,接通后,谢明言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的声音响起。
“边大帅哥,有空没现?在?yè • chǎng,来不来玩?”
谢明言笑着问,间隙和身旁的人群闹了几下。衬得他这?边的家更是冷清。
边原撕拉一声把绷带撕下,嗓音冷哑:“你们玩。”
包扎着,边原走了会神,没忍住嘶一声,低下头看结实的手臂缠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