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难不成自己也喜欢言阙?可自己好像一直是以对待师弟的方式在对待他的呀!到底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而且,就算,就算他们俩个是两情相悦,言阙将来可是万仞山的掌门,堂堂一个掌门断袖算怎么回事?修真界之前也从未听闻有这样的案例呀!
都怪人界,言阙和他之前都从未听闻过男子可以和男子在一起,但是自打去了人界之后,才发现这种现象竟然屡见不鲜,尤其是达官贵族,养几个小倌乃是常事!
都怪他们,把言阙的心思都给带歪了!顾眠卿生气地想。
算了,这时候再抱怨那些也于事无补。言阙虽然那么确定的跟自己表露出喜爱之情,但他毕竟才刚刚成年,再加上样貌、修为和身份的加持,修真界将来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女修追求他,那时候他又怎么还会喜欢自己呢?
顾眠卿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言阙很少与外人接触,自己平常一向又那么照顾他,让他产生了好感也是有可能的,他们相处的时间又久,也许是突然的分离,让言阙内心产生了不舍之情,再与之前的好感夹杂在一起,让他误认为他喜欢自己。
顾眠卿越想越焦躁,心不平气不静,又想到言阙三天后要来找自己要个答案,更是纠结至极,不知如何表述,答应是万万不行的,可是拒绝的话,言阙应该会很受伤。
当下可行之法,还是多留给他们两个人一些思索的时间,说不定长时间不见,言阙在万仞山的安排下,多与其他同龄人待待,就会淡淡忘却这件事。
顾眠卿念及此处,不合时宜地涌上了几分伤感,顾眠卿大骇,觉得自己是被言阙的话影响的太深,看来自己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先暂时回避开这件事。
顾眠卿下定决心后,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他连忙起身,给藤原和崔宏各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决定学着言枫夫妇一样去游历。
第二天,一整天没见到顾眠卿的弟子们担忧地敲开了顾眠卿的房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书信,不过他们并没有大惊小怪。
天在水一向散养弟子,有时候有些弟子为了突破,连续几日在斫灵阵外猎杀妖兽也是有的,藤原把顾眠卿留给崔宏的书信给长老带去,果然,崔宏看完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不过,崔宏想的比弟子们复杂一些,想当年,顾眠卿心思不在修行之上时,便长年累月的在外游历,只有宗门大会时才会回来。
这几年,顾眠卿好不容易收了心思,一反如常,几年不曾轻易外出,刻苦修习,如今他已然英姿勃发,踊跃湘君试第一,该不会又想要原形毕露了吧。
可是,之前好说歹说的劝顾眠卿修行都没有用,现在顾眠卿已经是门派第一了,也没有再劝说的必要了,他要去哪做什么好像都无所谓了。
天在水的众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切如常,直到言阙来的时候。
“你说什么?顾眠卿他去游历了?!去哪游历了?”
言阙万万没想到顾眠卿会逃避这件事,平时冷淡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无助,鱼玄看的不忍,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言阙这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不由得放缓了语气:“顾师兄他没说去哪,不过你们之间不是常用传讯术交谈嘛?你可以问问他?”
言阙这才想起来问,但是与以往不同,这次过了很久,顾眠卿才回了寥寥几个字:“游历,勿念。”
之后言阙再发消息,顾眠卿都没有回复过,言阙就这样在天在水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去哪里找顾眠卿,但是离开了此处怕更是一点消息也无了。
鱼玄看着言阙落寞的身影,万仞山的少主如此长留天在水也不是个事呀,她正在思索着要不要放纸鹤给万仞山认识的朋友让她们派人接回自己的少主时,就突然感到天地一晃,鱼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鱼玄发现天地间猛然变色,乌云压布,浓浓的不详感袭来,再看看其他人,有些弟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感摔倒在了地上,而言阙却第一时间转身,紧紧盯着远方。
天在水的弟子们三三俩俩的靠在一起议论纷纷。
“天呢,这是怎么了?是哪位大能在修炼吗?”
“你见过谁家大能修炼能让天地变色的?”
“那这是怎么了?天怎么一下子就黑了!”
鱼玄忍不住离得周围的人近了点,这种不详异象,光从心里上就给足了大家压力,言阙最初还以为是天在水哪个地方出了意外,直到他接收到了司马峰主的传讯:“天地风云突变,所有弟子去塔楼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