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遍。”
“十五!”冯晏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秦绛没想到,抄个书都能被冯晏搞得跟买东西一样讨价还价,他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有一群十bā • jiǔ岁的呼朋结伴的过来。他们正是冯晏的死对头,来此嘲笑挑衅的。
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冯晏,又被罚抄书了?”
其余几个小跟班,也跟着他们的老大,发出嘲讽的大笑声。堂上几个学生看到这一幕,都躲到了一边,没人敢惹这位爷。
秦绛眉头一皱,冯晏却不以为然,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冷笑一声,“说的好像你没被罚过一样。穆景峰,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穆景峰被怼,气不打一处来,“呵,我是学文差了点,那又怎样?我老子是侯爷,将来我照样能够袭爵。你老子不过是一个戍守边关的小将,你就敢这样和我说话?”
太学中的学生,或是官员子弟,或是平民中才学出众之人,非等闲之辈。秦绛因他的哥哥秦络在朝为官,去年才入太学学习。而冯晏是冯汝炳将军的幼子,来太学也有两三年了。至于穆景峰,打着他爹穆赟老侯爷的旗号,在太学称王称霸,就连学正和学录,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