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声很快在刑房中响起,一鞭又一鞭,听的人肉疼。可秦络没有丝毫呼喊求饶的声音,咬紧牙关不松口。左侍郎真没想到,秦络这样的书生居然还是个硬骨头,比那些shā • rén盗窃的莽汉还能忍受刑罚。
“大人,犯人昏过去了。”衙役回禀道。
“泼醒,继续打。”左侍郎有些不安了,他现在手上没有人证物证,若再没有口供,则无法定秦络的罪名。
衙役们听到吩咐后,拿起水桶,毫无怜悯之心,直接讲整桶水泼到他身上。秦络衣衫浸湿,呛得他直咳嗽,人也醒过来了。
“上夹棍。”左侍郎冷冷吩咐道。他看着垂着头吊在刑架上的秦络,心道他什么犯人没见过,还制服不了一个秦络吗?
秦络在受刑罚时,秦绛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太学学习。徐祭酒于是便留下秦络和冯晏二人,在徐府小住,顺便能守着他俩,不要被人暗害,也别出去乱闯。
秦绛待着徐府,心急如焚。冯晏一直在陪着他身边,安慰道:“你别担心了,听说徐祭酒找他爹徐太傅帮忙了。徐太傅,你知道的,位列三公,正一品位,他肯定有办法的。”
“是吗?”秦绛仍旧忧心忡忡,太傅是虚衔,没有实权,能敌得过宁王的势力吗?
这日徐洵带着妹妹徐沅来到厢房,看望秦绛和冯晏了。徐沅好奇的躲在哥哥身后,打量着父亲的学生们。
冯晏她是最熟悉的,另一个人应该是第一次来徐府,但徐沅却觉得似曾相识。还好她记忆不错,想了一会儿便想起来了,高兴的对哥哥说:“二哥,是他,那个没好好读书的太学生。”
“你乱说什么啊。”徐洵早就不记得了,他抱歉的对秦绛说道,“舍妹无礼,见谅见谅。”
“哪里,她说的没错。”秦绛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笑容,对徐沅道,“我也记得你。”
“原来你早就认识沅沅了啊。”冯晏在一旁恍然大悟的说道。
徐沅一听“沅沅”二字,一下子就炸毛了,冲冯晏大喊:“你叫我什么?”
“沅沅啊。”
“你不能这么叫。”
“为什么啊?”冯晏挠头道。
“我不许,只有我家人才能这样叫我。”
“那你朋友能叫你沅沅吗?”冯晏问她。
徐沅低头思考了一下,茫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