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秦绛才不会像冯晏一样,将此等殊荣当作是痛苦的事情。
“爹爹。”突然,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原来徐沅躲在门后听他们谈话好半天了。
“沅沅?进来吧。”徐谨谦招招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爹爹,秦哥哥也要经常来府里背书了吗?”徐沅指着秦绛问道。
“是啊。”徐谨谦点头道。
“那秦哥哥和冯哥哥,都是爹爹的学生了吗?”
徐洵惊讶的看了妹妹一眼,徐谨谦却摸着胡须,没有答话。
秦绛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感激的看向徐沅,而后拉着冯晏,双膝跪地,行弟子礼,“学生秦绛,拜见师父。”
“哦……学生冯晏,拜见师父。”冯晏跟着有样学样,叩首道。
“起来吧。”徐谨谦扶起了他们二人。
徐洵在旁笑道:“父亲少有收徒,太学中学生千千万万,未曾想看中了你们二位。”
“不要高兴的太早。”徐谨谦道,“做我的弟子可不容易,望你们好好努力,学不好可是要挨板子的。”
秦绛谦逊的低下头,“是,师父。学生一定努力。”
冯晏挠挠后脑勺道:“我……我也努力,努力背书。”
看着冯晏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秦绛等人都笑了。
没过多久,秦绛便已习惯了这样忙碌又充实的日子。每日上学时,除了认真听博士讲课外,还要负责记录学生们的行艺,帮刘学正处理日常事物。晚上回家后,给哥哥端茶递水,侍奉汤药。每隔三日,和冯晏一起去徐祭酒家中,应对着祭酒严厉的考察。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走。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太学中的私试开始了。
私试每月一次,上回秦绛请假一个月,恰巧错过了。这一次,是他成为斋长以来,第一次考试。徐祭酒、刘学正都对秦绛寄以厚望,而那些刚分过来的新同窗们,也等着看秦绛的成绩呢。
昨夜,徐谨谦考察完秦绛和冯晏的功课后,又叮嘱了很多。徐谨谦问他们,“你们对这次私试,可有信心?”
“有。”秦绛自然信心百倍。
“我……不知道啊。”冯晏有些怂了。
徐谨谦看向冯晏,“我不求你能夺前几名,只希望你细心答卷,将最近所学的都写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