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绛闻言一脸震惊,兄弟,也变化也太大了吧?你还是我认识的冯晏吗,是不是被你爹下降头了?
公试前的那一周,秦络休沐那日,秦绛回到了家中。刚进家门就看见秦婶忙忙碌碌的给哥哥收拾行李。秦绛问道:“哥,朝廷派你差事了吗,你要远行?”
“不是远行。”秦络说道,“最近朝廷事多,我得去宫中守着,可能几天都不回家。”
“宿宫中?”
“是啊,六部官员,上至尚书下到郎中,都得去宫里当值。”
“出什么事了吗?”秦绛很奇怪,朝中官员一般都是在衙门当值的。为什么这次,都聚在了宫里,难道要商议什么大事?
秦络并不想让弟弟太过担心,含糊道,“可能是为了科举之事,大楚重视科举,往年也是这样,你且安心复习考试吧。只是你的公试,哥无法送你去贡院了。”
秦绛摆手道:“没事,哥。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需要人送吗?”
与此同时,徐府之中,徐祭酒也在收拾行装,他一边整理,一边对儿子徐洵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多去枫竹苑陪陪爷爷。多说点宽心的话,别让爷爷担心。”
“朝廷突然召集中书省、枢密院、以及六部官员留宿宫中,圣上也不明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能不让人担忧吗?”徐洵问道。然而他刚入朝为官,品阶较低,故而此次没有被列入入宫当值的名单中。
“为父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徐谨谦嘱咐道,“你且管好家里诸事,照顾好爷爷和妹妹,就行了。”
“儿子明白,父亲安心去吧。”
公试当日,秦绛孤孤单单一个人去了贡院,他左右望了望,发现周遭都是陌生的太学生,当年和他作对的、舞弊的、栽赃陷害的,如今都没了踪影。明明才过来一年,秦绛却恍如隔世一般。
秦绛看着贡院的大门,静静等待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绛,你在这里。”
秦绛回头诧异的望着来者,“陈文前?”
陈文前看了看秦绛周边,“你也是一个人啊,我也是一个人。”
“你父亲怎么没来送你?”
“我是庶子,父亲怎么可能会来送我。”陈文前落寞的笑了笑,“他甚至不知道我今日考试。”
秦绛听闻豪门内宅嫡庶争斗非常激烈,他眼神露出些许同情,突然明白为什么陈文前以前那么要强,那么看重名利了。但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