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冯晏又病了,他们没吃的,也没药材。秦绛照顾了冯晏一天,已经精疲力尽了。
“你吃饭了吗?”
“没有。”秦绛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也饿了吧,我出去摘点菜煮汤。”
“你还有锅?”冯晏奇道。
“当然了。”秦绛说道,“你放心,我家有锅碗瓢盆,还有被褥,东西齐全得很。对了,我还帮你换了衣服。”
“啊?”冯晏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才发现那身乞儿装变成了干净舒适的粗布衫。
见冯晏盯着衣服看,秦绛解释道:“这是我哥哥旧衣服,干净的,你凑合着穿吧,别嫌弃。”
“不嫌弃,我忍那身衣服很久了,身上都臭了。”冯晏笑了笑,“对了,你家有没有桶,能不能泡个热水澡?”
“当然有,你稍等,我去烧水。”秦绛起身走向门口,而后又停了下来,尴尬道,“呃,忘了,没有柴火。”
“……意思是先得去砍柴是吧?”
“是。”
冯晏扶额,“斧头有吗?”
“有,就是……锈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去磨刀,你去摘菜。”冯晏说罢,作势要起身下床。
秦绛抢先一步拦住了他,“我来,你还是躺着吧,别又晕倒吐血了。”
“没事,我就是太累了,睡了一天,早就好了。”冯晏微微提气,发现胸口不那么痛了,也不闷了。可能是因为吐完了淤血吧。
“骗人。”秦绛不信,冯晏昏迷中吐了那么多血,把他都快吓死了。这么重的伤,能说好就好?
“我这是受了点内伤,胸口积了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秦绛半信半疑,他不懂武功,也不知道内伤比外伤更难治。他指了指冯晏的胳膊,“但你左臂还有伤,还是别乱动了,安心静养吧。”
冯晏是坐不住的人,等秦绛出去后,他感觉四肢有些力气了,也不晕眩了,便起床去厨房磨刀了。等秦绛采了一篮子菜回来时,冯晏惊奇道:“这么多野菜?”
“我……从人家田里偷的。”秦绛第一次做偷鸡摸狗的事,他脸微微一红。偷菜的时候秦绛一直在心里默念,请邻里原谅,他们是太饿了,不得以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