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跟我们一起呗,我们又不会把你卖了。”李卓平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名叫林绛的孩子警惕性挺强的,在路上只和冯晏一起吃住,和他们总是隔着一层。
秦绛无奈,只好先去兵营,打算第二天再去冯府拜访。
冯晏昏倒之后,冯汝炳立刻找来军医替他把了脉。军医摸着胡须摇头叹息:“受了内伤,又一直拖着未曾治疗,如今损伤了心脉,落下病根喽。”
“那怎么办,还能否恢复?”冯晁急切的问道。
“慢慢调养,切勿动气心急,或许三五年,能有好转。”
“三五年?”冯晁心痛,不知道小弟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怎么伤得如此严重。
冯汝炳拱拱手,“多谢军医了,麻烦先给小儿开点药,无论多名贵的药,只要能救我儿,但开无妨。”
“好,将军请放心。”军医明白冯将军的心情,下去写方子了。
“哎,为父无能,让他受苦了。”冯汝炳现下十分的后悔,早知道当初不留小儿子去阳城,直接带回武平关就好了。
“爹,也不是您的错。您又要镇守武平关,又要顾着大哥的事。您这些日子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是儿子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让父亲受累。”
冯汝炳看着冯晏的睡颜,替他盖好被子。冯晁体贴的说道:“父亲先去歇息吧,我照看着弟弟就好。”
“不用,你下去歇息吧。”冯汝炳说道,“今晚我看着他,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冯晏昏迷一夜,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父亲坐在自己床边,一手撑着脑袋,闭目浅眠。
冯晏刚想坐起身,便惊动了冯汝炳。冯汝炳看着儿子,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
“我又怎么了?”
“你内伤复发了。”冯汝炳问道,“是什么时候受的内伤?”
“好像有,好几个月了吧。”冯晏含糊道。
“哎。”冯汝炳叹口气,“先静养两天,以后也别动气动怒,乖乖调养几年。”
“几年?”冯晏一惊,“我觉得没啥事吧,就是跟人打架时,有些提不上内力。”
“胡闹,自己拖着内伤,还敢跟人动武?”冯汝炳拉下个脸来,“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