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将军没有将他调回武平关,依旧让他留守瞿安县。也没有告诉他,此次朝廷派来的主帅是谁。”
秦绛对冯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知子莫如父。”
京城中,穆景峰听闻自己要去前线,简直是一百个不乐意。他郁闷道:“爹,你干嘛让我当这个主帅,你看其他将军侯爷,都往后缩。项羌,那是好惹的吗?”
穆侯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你啊,怕什么。武平关有冯汝炳在,他会保你安然无恙的。你只需要听从他的意见,在武平关呆一阵子,就能立功回来了。”
“爹,你觉得能赢?”
穆侯爷分析道:“冯汝炳这几次料敌如神,前方形式一片大好。而且朝廷又拨给他十万人马,我觉得这局稳赢。”
“真的吗?”穆景峰依旧半信半疑。
“你听话,去前线走个过场,我们穆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军功都让冯家占尽,将来冯家压我们一头,你能甘心?”
穆景峰想象了一下冯晏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立刻摇头道:“不甘心。冯晏别想爬在我头上!”
穆老侯爷点点头,“我老了,穆家将来何去何从,就看你这一次了。赢了,我们穆家还能再维持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败了,则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我明白,爹,您放心吧。”穆景峰一下子又神气起来,他一想到这回去武平关能压冯家一头,连凶残的项羌都不怕了。
几日后,武平关下,黑压压的二十万敌军兵临城下。项羌军队排列有序,前方是骑兵,后方是步军。队伍的正中间,一面青色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画着九朵祥云。然而祥云之下,则多了一个黑色的豹子图案。那便是王旗,象征着可汗拓跋冽。
“是王旗,项羌可汗亲征武平关!”有士兵惊呼道。
大楚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望向城楼之下,窃窃私语,士兵中有一丝丝骚动。
只见王旗之下,身披重甲的青云铁卫守护这中间一名年轻的男子,那人身披黑色披风,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像鹰一样犀利,直视武平关。
那便是项羌的可汗,杀了自己的母亲,灭了黑岩部,令人闻风丧胆的拓跋冽!
冯将军站在城楼之上,与拓跋冽遥遥相望,这一生的宿敌,终于见面了。
此时,墉州的五万兵马刚刚抵达武平关内,而朝廷的十万兵马,还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