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件事。”纪白雨忖度着分寸,暗中观察警官反应,“学姐一直对我很冷漠,我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她反感,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你们关系挺好啊。”钟戍把本子转了个方向,铅笔节奏稳定地刮擦着纸面。
“不是这样的……无论说什么,学姐只会简短地回答我的问题,似乎总是没有兴趣。感觉像我一味缠着她。学姐是不是觉得我烦?”这确实是最初高芩千对待她的态度。
“你想太多了,我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会主动的。”钟戍停下笔,把本子举远审视片刻,“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
“真的。她向来有事说事,不会和人聊天。我和她说闲话,她也没什么反应。”
纪白雨舒了一口气,正好能让警官听见,又不至于太夸张:“我一直很担心,听你这么说,实在如释重负。”
钟戍“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趁着短暂的沉默,纪白雨定了定神。其实她并不是为了问这些。她在赌,赌学姐对钟戍有几多信任,赌自己能否成功忽悠钟戍一回。如果在这里停下了,岂不是功败垂成,白白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怀着这样的心情,纪白雨开始了新一轮的强行会话:“钟警官,你和学姐是不是认识挺久了?”
“几个月而已。”
“哦……可是我和学姐在一所高中待了整整一年呀。这样看来,我太不了解她了。”纪白雨语带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