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珲打着合作的旗号,三年两头就往她办公室跑,一会儿要参观、一会儿要商谈,外人在的时候,他还人模狗样地聊着工作,一旦两人独处,他便总找机会说些不着调的话,甚至还想动手动脚。
庄珲的骚扰让梅冠卿不胜其烦、心神不宁,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可梅霖却命令她要好生接待。
她已经不打算再容忍下去,主动出击才是她的风格。
于是,庄珲破天荒地收到了梅冠卿的用餐邀请。
他志得意满地挑选衣服,一副势在必得的自负神情。
他放弃了平时常穿的那些低调优雅的外套,反而挑中了一身暗橘色西装,他在口袋里叠放着一条暗绿色方巾,重新定型的背头,油光锃亮。
压抑了许久的男性荷尔蒙带着一股不言自明的sè • yù,他在镜子前扭动着身躯,自恋地欣赏自己的外貌。
当他出现在梅冠卿面前,自以充满了男性迷人的魅力,可在对方的眼里,他只有一身可笑的骚气。
梅冠卿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了长长的餐桌,她拢了拢身上那件非常有压迫感、不近人情的纯黑色风衣,在妆容的加持下,表情凌厉又萧肃。
她整个人裹得十分严实,仿佛是刚从葬礼现场回来。
她用犀利的眼神与他对视,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气场。
虽然庄珲已经感受到了气氛的异常,但他依旧没有放弃释放他所谓男性魅力。
梅冠卿用一副外交谈判的口吻对他道:“庄珲,实话跟你说话了吧,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你不感兴趣。”
庄珲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他到底也是在商场钻营过的人,虽然心里已经怒火喷发,但他还是硬撑着脸面维持着他在女性面前的绅士形象。
即使梅冠卿一再挑战他男性的尊严,但她仍旧是特别的。
千百年来的性别教育根深蒂固,他遇到的女性大多是像崔明丽那般柔顺的。娇嗲和放浪也不过是吸引男性的手段而已,中外女性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