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柯凝想了想自己在宫中练习的曲子，实在是想不起叫什么，便回道“我不记得了，不如你随意弹一个然后教给我？”
“也好”
“不能太难”
甘贺青有些好笑的应了，“好”
蒋柯凝倒也是听过不少别人弹琴，无论是宫廷中著名琴师弹奏的高山流水，亦或是自己弹奏的那种撕心裂肺，其实在自己听来区别只是熟练与否，前者整曲流畅，有快有慢，后者就是磕磕绊绊，毫无乐感
但今日听甘贺青弹的曲子，好像听出来那么一丝区别，是与宫廷乐师不同的，与自己弹奏的更是不同。这首曲子其实在蒋柯凝看来是简单的，但这并不妨碍不想上手去弹，但是看到甘贺青盯着自己的双眼，终是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起身坐到琴前。
甘贺青只是往后挪了挪并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
“你是让我坐在这个小缝隙，你的怀里么”倒也算不上是小缝隙，甘贺青坐在地上的毯子上，面前摆着小矮桌，只是他并没有起身，能坐下来的地方就只有他和琴中间的地方
甘贺青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不了解你的琴艺到底如何，更何况这是一首新曲子，所以便想着带着你弹奏一遍，若你哪里弹得不对我好及时告诉你。”
蒋柯凝笑着也没说什么就撩起裙袍，坐了下去，原以为坐下去会和甘贺青之间还挺远，但却没想到就这么贴上了，蒋柯凝能感觉到甘贺青的一呼一吸都在自己的耳边
甘贺青也一愣，忙向后又挪了挪，挪到觉得差不多的距离后才说到“好，好了”
蒋柯凝原本自己也是不好意思，但感觉到甘贺青的动作后便打趣道“你让我坐下来的，怎么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不是，我本意不是这样…”
蒋柯凝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会这么容易害羞”脸都红了
“我…”甘贺青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弹琴吧”只怕再不弹琴自己的脸会更红。
好在甘贺青的手臂够长，不用离琴太近也能够得到琴
蒋柯凝看着面前琴上他的手，又侧过头看着他的脸，虽然刚刚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但眼里的认真却让自己产生了一丝的罪恶感，他这般认真对待弹琴，而自己却将此事儿戏般对待，叹了口气重新将自己的视线放回琴上。
说是带着她弹奏一遍，但是事实上却是自己在弹奏，而她偶尔会打断一下问一两个问题，这里是怎么弹奏出来的，那这里为什么又是这样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