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没护好罗然”
“可他也是姐姐的徒弟不是么,他的离开姐姐也很伤心啊”
白棕见她没有说话,转身去柜子里在最底层翻出了一封信,“这是罗然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他告诉我他很确幸你能带他上战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飞快,所以姐姐不必自责,他不会怪你的”
“可你们明明是会成亲的”
白棕笑着摇了摇头,之前雪儿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她毒药一事,但现在若是不说,恐怕她是会陷在自责情绪里,“迁莺阁啊,姐姐知道每一任领头人都活不长么?”
“什么?”
“不能说是领头人,是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活不长,只不过领头人死的更快而已,我们从加入了这个组织开始,就服下了一种慢性毒药,不可过度用脑,可是我们怎么可能呢?越是用脑毒药发作的越快,所以就算罗然回来了,我又是迟早会接手这个位子,也不会与他共白头的,与其让他独自一人活着,我更想我来受这份苦,其实他受过的苦并不多,虽然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但自小他的爹娘都爱她,虽然因为战乱导致家破人亡但来到京城遇到了姐姐,姐姐也像疼亲弟弟一样疼爱他,所以这样一个不怎么吃过苦的人我不忍心见他受苦,而我呢却是一路吃苦长大的,所以多受些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蒋柯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雪儿姐姐也从来没说过,不单单是担心她们的寿命问题,更是心疼这个妹妹,蒋柯凝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慰她,“放心,我会去求解药的”
白棕摇了摇头,“雪儿姐姐之所以没有告诉过你,就是怕你去求,我们组织有组织的规定,更何况姐姐若是去求了我活的更久了怎么办,我还想着早点去见他呢”
蒋柯凝皱着眉,听着她对自己的规划,想让她别这么想但却说不出口,半响问了一个旁的问题“雪儿姐姐是不是快了?”
“是”
五月末蒋柯凝将京城外的院子买了下来,虽然魏声说可以送给她,但还是掏了银子。
院子里专门腾出了一块地立了一个衣冠冢,墓碑上没有写字,就像蒋柯凝一直不相信自己送出去的护胸竟然不能挡下那颗铁珠。
这天陆雪提了两壶酒敲了门。
这是自打陆雪离开迁莺阁后第一次见她,没有问她去了哪,也没有问她到底还剩多长时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陆雪将酒放在桌上,倒了一碗“问了魏声,才知道你现在住到这了”
蒋柯凝没有回应这个话题,问道“最近如何?”
陆雪走到她旁边,弯下身对着面前的墓碑将酒撒在墓碑前,“也不知你爱不爱喝这酒,反正这是凝儿喜欢的,想必你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