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来是拿着鹿邑赚的钱养着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还总是念叨着给鹿邑找个福利院寄养
被她扔出书包的鹿邑倒是习惯了,去天台上吹会冷风,等男人走了再回去拿外套,不然这一身痕迹还真没法出去见人,怎奈,天命不公,可能今天不适宜出门
撞见了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
陈沫站在楼梯口,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外套被挂手上,看见鹿邑肩膀上的吻痕,没当回事,自顾自的把手里的外套拍在了她的怀里“陆然问你去不去她家吃东西”
“不去”鹿邑套上外套,把拉链拉到顶,对陈沫,她还真不愿意有什么好脸色
明明也是爹不疼娘不爱,和自己一样的生活,而她,因为有一个有钱的姑姑,就比自己幸运了千倍万倍
毕竟自己怎么看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
陈沫转身下了楼,健步如飞,她爱穿裙子,和所有性格大大咧咧的女生不一样,眼神里却有着难言的伤疤
这是她给鹿邑的第一映像,不怎么好,也不谈不上坏,唯一的特别就是没揭穿她的窘迫
“陈沫,我觉得那个医生在骗你,他就是想赚钱,你一点都不像有抑郁症的人”陆然提着陈沫的背包,翻看里面的药“你姑姑也真是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非要叫医生来看,有些医生无论有病没病都要开药,搞的你很像个冤大头一样”
陈沫把嘴里叼着糖棍拿了下来“管他呢!医生说有病就是有病呗!”
一眼能看出来的事,还他妈能叫医生?
“之前明明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我家吃饭的,又放我鸽子”陆然把拉链拉上,伸出十指,看着上面闪闪发光的美甲“不灵不灵的感觉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那当然!我的审美没话说”陈沫看着陆然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发直的眼神寒气逐渐爬上了身,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却也只是空荡荡的胡同,偶尔钻出来几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陆然把书包扔给陈沫“你等我一下!我好像看见鹿邑了”
“哦”陈沫重新拉开书包拉链,在里面翻了不下三遍也没找到剩下的那根糖“是塞口袋里了?衣服在鹿邑那里,操!”
虽说鹿邑是通过陆然认识的一位算不上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可她身上总是飘着一股让人喜欢不起来的高傲感
思来想去,陈沫只好认命的跟了进去,就当是为了那根棒棒糖吧,毕竟那个糖味道还不错
歪歪斜斜的大楼挺立在树旁
这大楼不是几年前就说拆了重建吗?嘴上功夫下的倒是深
“人呢?”明明看见陆然跑了进来,怎么一转眼人就没影了!
“陈沫,走!!!”陆然抱着手机从走廊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陈沫的手臂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