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事有的人会麻木,有的人永远也接受不了。
孟菁菁大概是后者,但是她也知道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重新去找一份实习工作,所以也只能咬牙坚持。
五天后,朱思怡从三亚回来,给孟菁菁带了一把蚌壳做的梳子。
孟菁菁看着亮闪闪的梳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挺好看的。”这是她勉强能给出的评价。
朱思怡显然没有听出她的潜台词,十分愉快,同她说起了后面的计划。
“我明天要回老家,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孟菁菁摇头,一个周末就只够一个来回,她才不要去折腾。
“我大概也只回去两三天。”虽然是补休春节假,但春节已经过了,这个时候回去除了见父母一面似乎也没什么事。
“你家新房子建好了吗?”孟菁菁收起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礼物。
“盖好了,这次刚好回去看新房子。”说起这件事,朱思怡总算对回家有了一丝期待。
“恭喜,拆二代。”
朱思怡撇嘴,“什么拆二代,就给了十多万,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跳出来说说三道四。”
朱思怡家在他们老家县城的老城区,这几年城区扩建,她家在拆迁的范围,但毕竟是九线城市的小县城,拆迁款只有那些新闻中的一个指甲壳大。
朱思怡的妈妈不想去住那种只有几十平方的楼房,拿到拆迁款之后索性添了一笔在县城边上建了一栋五层的楼房。
朱思怡高中毕业就开始兼职,基本能养活自己,又在大二下学期开始就出来工作,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补贴家里。
大概是家里不仅帮不上她,还要补贴家里,所以她对于赚钱这件事很有动力。
“但是现在新房子建起来总没有她们的份了。”孟菁菁安慰道。
“不过西街那边都要拆了吧?”孟菁菁对县城的记忆只有读高中的那三年,但是西街却是那部分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五块钱洗剪吹的理发店,高中的时候孟菁菁留的是短发,两三个月就要去剪一次头发,还有二三十一一块手表的钟表店,那个时候孟菁菁有带手表的习惯,有一周到学校之后发现没有带表,她立马去西街那家店买了一块。
“听我妈说已经开始拆了。”
西街对于孟菁菁来说只是零星的记忆,对于孟菁菁来说却是全部的童年,小的时候和伙伴们在片追逐打闹,每一条街,每一个巷子都有她的足迹,后来她在那里读书,从幼儿园到初三,全部没有离开过西街。
“不过发展起来也挺好的。”孟菁菁感慨道。大学第一学期她回到县城,第一感受不是熟悉,而是破旧。
在道路笔直,绿化郁郁葱葱的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站在坑坑洼洼的街面,看着永远在翻种永远长大不的绿化,孟菁菁第一次觉得那个县城是如此破旧。
“我妈也是这样说,她建五楼就是希望县城能发展起来,她可以靠租房创收。”朱思怡将行李箱里的夏衣一件件收出来,放在浴室的盆里,又收出几件稍厚的衣服放进行李箱,为第二天回家做准备。
“哎,鸢尾的花期好像要结束了。”朱思怡到阳台找衣架,见一盆鸢尾只有仅剩的一朵,惊讶地道。
“没呢,还会再开一段时间,有些还没开。”孟菁菁也往阳台走。
“这,这,还会再开。”每一个花枝都会开三朵花,好几个花枝才开了两朵,有两个只开了一朵,起码还有半个月今年的花期才会结束。
朱思怡没想到这个看着娇弱的花还有这么长的花期,不禁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