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的新住处不大,只有一个卧室,但还算宽敞。屋子有些破旧,却很干净整洁。沙发前茶几下铺着一块厚厚的毛绒地毯,看起来很舒服温馨。
好的东西容易被人惦记,尤其是在这贫困且落后的地方,总有人想把它给抢走。
阿媚搬家后,大多数时候是辛芠去阿媚的家里,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聊天、读书、喝茶,但好几次两人惬意的心情都被一些不速之客给打扰了。
阿媚的父母和哥哥隔三差五就来闹事,逼迫阿媚从这里搬出去,将这房子让给她哥哥。
有时见到辛芠也在这里,阿媚的妈妈还借着怒火对辛芠明嘲暗讽一番,说要不是辛芠勾引了杜鲁老板,她家阿媚才不会离开别墅,住在这个小屋子里。
辛芠最讨厌这种极品家人,但每次在她与这些极品发生争执之前,和事佬阿媚会让她赶紧离开现场,不想把她卷入这烦人的纠纷里。
这天下午,辛芠还没到阿媚家楼下,就听到了阿媚妈妈气急败坏的怒骂声,还有阿媚带有哭腔的争执声。
楼下围着很多看戏的人,辛芠让阿各和大骆把这些人都清走,她则赶紧上楼。
“你这死丫头,我养你到这么大,你连个房子都不肯让出来,离开这你又不是没住的地方,你回去住不就行了。”阿媚的妈妈边歇斯底里的大吼着,边将一袋塞满了衣服的包裹给扔出门外。
阿媚想阻止母亲的行为,但自己的哥哥却死死拉住她,她拼死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是杜鲁老板给我的房子,我凭什么要把它让给哥哥?你们住手,都住手!”
“哼,你的就是你哥哥的,还有,你跟了杜鲁老板快三年,怎么连点积蓄都没有?你可真没用。”
阿媚冷笑一声,“呵,我的那些钱不都给我的好哥哥还债去了吗?怎么?他又欠债了?可惜啊,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
阿媚的妈妈听到后更气了,将一袋衣服狠狠的砸在阿媚身上,臭着脸骂道:“没钱?没钱就将你卖了,省得你在家里吃闲饭。”
这一句话似是刺激到了阿媚,阿媚怔了一下,随后也不骂了,不挣扎了,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屋子里乱翻乱丢,双眸中是一片无望的冰潭。
狭窄的楼道里扔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可能是扔的太用力,也可能是袋子没系紧,一些干净的衣裤裙子零落的躺在肮脏的地上,仿佛被人肆意欺凌的柔弱姑娘一样,无助且可怜。
“你们干嘛呢?”眼前的一幕让辛芠的胸腔瞬间充满怒火,她走上前一把将禁锢着阿媚手臂的瘦高男子给用力拉开。
“嘶,谁啊?”瘦高男子吃痛的揉着手臂,在见到来人是辛芠后,男子嚣张的态度立马收敛了许多,“辛,辛芠小姐,你怎么来了?”
屋子里阿媚的父母听到辛芠来了,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走了出来。
阿媚妈妈看了眼楼道,见只有辛芠一人,平时跟在身后的两个保镖不在时,刚下去的气焰立马又上来了,“我们正在帮阿媚收拾东西呢,辛芠小姐你回去吧,我们没空招呼你。”
“收拾东西?为什么要收拾东西?”辛芠语气冷冷。
“阿媚的哥哥要搬来这里,所以要把阿媚的东西给搬出去。”
“这房子是杜鲁给阿媚的,你儿子要搬进来,你问过阿媚了吗?”
“这用得着问吗?他们两是兄妹,阿媚把这房子让给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大不了的。”阿媚妈妈说的理所当然。
“真是好笑。”辛芠冷哼一声,侧头看向阿媚,沉声问道:“阿媚,你跟我说,你愿意把这房子让给你那个所谓的哥哥吗?”
所有的目光都投到阿媚身上,阿媚父母和哥哥一脸的嘚瑟,仿佛他们很确定阿媚的回答肯定会令他们很满意一样。
这个从小到大就任由他们欺压的女儿,这个只要自己缺钱就立马奉上的妹妹,怎么可能会说出让他们不满的答案呢?
“不愿意,”阿媚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关系。”
原本胜券在握的三人皆怔了一下,随即凶相毕露,表情狰狞的朝阿媚怒骂,甚至还想要动手打人。
“阿媚小心。”辛芠拉开阿媚,敏捷的挡开面前三人扇过来的巴掌和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她握紧双拳,毫不留情的朝那三人还击过去,并将他们狠狠的踹倒在地。
阿各和大骆上楼时,正巧阿媚的哥哥被踹下楼梯,倒在他们脚边痛苦shen • yin。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三人、满楼道的包裹衣服,以及红着眼的阿媚,阿各和大骆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阿媚,辛芠小姐,你们没事吧?”大骆一脸的着急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