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望年阻拦她,嘱咐她,“你留下来照顾她们,把大门锁好,不要发出声音。”
谁知道变态的楼玉树会做什么疯狂的事。
小花心里愈发不安,纵身一跃,踏瓦飞房地消失在她面前。
望年目瞪口呆,这是扫地僧?
寂静的山头乌鸦啼声连连,满地横尸,流血漂橹。空气中的血腥味熏得人头晕,望年跑了一会儿,不知是吓出来的汗还是跑出来的汗,冷得她浑身发颤。
嘈杂的山寨里隐隐传来shen • yin声,望年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躺在树下的人,跑进一看是奄奄一息的金大娘。
“大娘!”望年凑近检查她伤口,发现她被一把刀刺中肚子,血打翻似的淋透她浑身。
明明才刚见面,现在却是这种凄惨的局面。
他们若是坏人,她不会有任何怜悯,可偏偏是个可怜人,而自己手忙脚乱,帮不到任何忙。
“丫头……”金大娘的血汩汩涌出,捂着伤口的手早已染红,哪怕浑身气息奄奄,她强忍着痛,哑声说,“快带小花……”话音未落,大娘的瞳孔逐渐涣散,虚弱的气息隐匿在血色里。
望年抬起头凝视着大娘死死睁开的眼眸,心情沉重地帮她阖上眼眸。
前厅里早已经大战了几百回,桌椅杯盏尽悉狼藉。
方坤狠厉的眸子扫视大厅上的兄弟们,他们如往常酩酊大醉般趴卧在地上,姿势各样,却遍地血流。
昏暗的烛火光线在漫长而凄冷的厅园急遽缩短,黑了的血水倒映在他铁青的脸上,遮盖了他仅存的些许生气。
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他呵斥被他教训的小子,如今魂归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