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手腕脱臼,不是被震碎。
黄橙紫弄了点跌打药酒给小花擦拭,心疼道:“下次不可这么莽撞。”
小花缩着脑袋,全然没了方才救人的毅然,哪怕手腕脱臼接骨的痛楚都不激起她的生机,只是哑声说:“别怪五娘姐姐,她……没错,是我的错。”
夜晚,听闻身负重伤的方坤微微醒来,望年想着去探望他,还没有进去就听到紧闭的房间里传来呜咽啜泣。
她的脚步沉重,定在原地,无法前进。
想到一个粗犷威严的男人在深夜哭泣,她唯一能做的是静悄悄地迈开腿,还他一片宁静。
怎不料,身后传来小花的铁链声,望年转头与她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小声说:“别进去。”
小花清瘦的身子恰如一根微不足道的浮萍在夜风中微摇,悄无声息地融进黑暗里。眼眸里填满无尽的阴霾,却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假笑。
她跑过去,轻拍后背,安慰宛若行尸走肉的女孩:“想哭就哭吧。”
小花满脸疲惫,哭不出声,只是红着眼,低声诉说:“好像……对我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你别靠近我。”
从小她颠沛流离,在各色各类的人中辗转,被人当商品般囚在牢笼,像个畜生般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