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年狼狈地倒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脖子几乎快断了。她终于逃过一劫,后知后觉间,四肢泛起层层鸡皮疙瘩。
“楼玉树,快把这个女的抓回去。”领头的蒙面人对他颐指气使,“早点解决,早点……”
话还没说完,几道剑光锐利炫目地闪过眼前,黑衣人们纷纷倒地。
领头的蒙面人震愕地凝视这个恶魔,拔腿想跑,楼玉树淡然地掂了掂宝剑,儿戏般一掷,剑精准地贯穿那人的胸膛。
仅仅只是眨眼间,杀手全被他灭尽。
面对如此恐怖的楼玉树,方坤与小花呆若木鸡,半晌不敢眨眼睛,像是被一条条绳索牵住身子,动弹不得。
“过来。”清厉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空气仿若凝结成冰,冷冷的、凉凉的,像把时间静止了,让人无端颤抖。
“来了。”望年拔腿跑来,却径直跑到伤势严重的方坤身边,撑起他的身子,“走,我带你去找黄橙紫,她会医术。”
楼玉树双目宛若手里那柄泛着杀气的利剑,语气漠然无情:“再不过来我杀了你。”
接收到死病娇的威胁,她硬着头皮说:“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急什么,我又跑不了。”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他轻声开口,冷棕色的瞳仁里尽是压制到极点的怒气。
方坤喘了一口气,五脏六腑像是被碾碎般疼痛,整个人塌在望年与小花身上。
小花急忙扶住他,颤着音道歉:“对不起。”
这话并不能安抚方坤,更让他自责内疚,想一刀了断自己。
他的手方方抬起要自剜,望年手疾眼快地挽住:“不可以!活着才是胜利,你此刻自杀就输了,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方坤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登时定住,下一刻,陷入昏迷,脑袋发烧。
好在山寨的大夫安然无恙,再加上有黄橙紫帮忙医治,幸存的几人连忙照顾病人,收拾尸体。
只是四野沉沉,尸体堆积如山,怎么搬都搬不完。众人忙到第二天天亮,不食不眠地安葬尸体。
女人们天生感性,边搬边哭,眼见着落日颓然而下,最后一具尸体填入墓坑,不绝如缕的哭泣声响彻虎啸山。
五娘握紧一把刀,直冲正在树上栖息的楼玉树,哭天抢地地谩骂:“杀千刀,你杀了强子哥,我要怎么活?”
楼玉树的睫毛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闪出点点光晕,有种异样的昳丽,人如仙如玉,而手里把玩的那一把黑壳金纹的短匕首,刀尖还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