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一个病态的人理论什么,自讨苦吃罢了。
半晌,她平下心说:“你去看看是谁,我怕。”
缄默许久的楼玉树剑眉微扬,俊容透着迫人的森然,那双漂亮如琉璃盏的眸子在她身上徘徊许久。
他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眼里读到对他的定位——同情可怜。
可笑,他竟然需要一个女人来可怜?
无论他做什么事,她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透他,理解他,明白他。
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悲悯他?
江湖大道,人人畏惧他,脚下亡魂无数,谁到底在可怜谁呢?
望年看着他头顶上渐渐归于0的进度条,由负到0,倒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只是为什么是在她遭遇暗杀才有变动?
她左思右想,忽然得出一个变态的结论:死病娇喜欢看她受苦!
呜呜呜呜,看来以后得受苦受难了。
楼玉树轻步迈向那假石后的尸体,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靠近。
万一这人诈死,她还能抓楼玉树当挡箭牌。
“树树,他死了吗?”
楼玉树喉音轻哼,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查看那男人,是个新面孔。
翻开那人的胸膛,纹着一条嚣张跋扈的星纹图腾。
“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