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时安静,他无声地放下那碗喝完的粥,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流淌。
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像是苦闷的失意,脑海里有个怪异的念头,他希望刚刚说话的人快点回来,却又隐隐带着无法言喻的愉悦。
念头仅仅闪过一瞬,须臾间如碎石投入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必然是别有目的罢了。
夤夜初上,烛火熄灭,望年躺在床下,侧身小声地说:“你半夜出恭别踩到我。”
床上的人压根不理会她。
夜晚,人的经脉血液流动较快,望年还没躺好,便听到楼玉树的声音,
他浑身便揪疼,禁不住地颤抖,坚持闭目冥神,企图想用内功压制这毒液,但方方触碰到经脉,疼痛加倍放大。
望年听到他轻微到不可听闻的喘息声,恍若一滴摇摇欲坠,即将坠入深海的水滴,溅出水花却听不到它绽放的声音。
她匍匐前进,艰难地爬上床沿,借着些许清冷的月光查看楼玉树的情况。
几分憔悴与苍白映辉在他精致的面容,如白莲出水,白的剔透。
“楼玉树……”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抚摸他滚烫的额头,察觉他又再次发烧。
她急忙点了烛火,打开黄橙紫给的药丸,把它捏碎搅成水喂给楼玉树喝下去。
“不要,”楼玉树蹙眉地撇开嘴,声音轻柔里含了几分嗔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