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渐渐靠近梳妆台,手指若有若无地敲在发带旁的桌面,满眼冷厉:“我警告你,再被我发现你跟那个谢安有交涉,你会后悔的。”
“又吃醋了?”望年冷冷淡淡地露出蔑笑,抬眼满是爱意地凝视他,手轻轻地放在他大腿上,别有深意地摩挲几下,“人家都说了好多遍,这辈子只爱你的,别人比不上你半分。”
“同我保持距离!”楼玉树一掌震怒地拍开她,转身离开。
“把我的手打红了,也不心疼心疼人家,你给的定情信物我不要。这般廉价,哪里配得上我。”她娇嗔地转头看他,把绊头带子扔还给他。
“这不是……”楼玉树攥紧手里的绊头带子,耳根不觉红了,目光望向被他打红的手背,红得亮眼,冷然丢下一句,“随你。”
望年哪有这么娇弱?
装!虚伪!
望年头发湿漉漉的,瞧他没有心疼自己的意思,开了窗,一边吹风一边擦拭头发。
平日里的女子哪有这般胆大,穿着单薄的衣物,像是把闺房生活袒露在青天白日下。
“嘿,美男……”
望年正好看到在谢景宸房间里的谢安在开窗,热切地朝他打招呼。
谢安板正严肃的脸刹那发烫,想朝她谦谦一笑。下一刻,那边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进房间,彻底关上门窗。
楼玉树没看到她在叫哪位,只是冷眼觑她:“不知羞耻!”
巨婴的病娇,她以前养的小狗都没他这么难搞。
望年在心里狂骂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表面笑嘻嘻,撒娇地摸摸他手背上宛若虬枝盘踞的青筋,哄他:“好啦,我喜欢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吃醋。你看看你,不体贴地帮我烘干头发,偷看我洗澡我没怪你,打我手背,我也没怪你,骂我不知羞耻更没反驳你,还一心哄你,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嘛?做女人太难了,做你的小娇妻更难。”
楼玉树原本怀着怒意,被她一一数出自己的罪责,明知她惯会哄骗他,可气焰还是消灭许多。
勉为其难帮她驱除水气,若是受了风寒,耽误他找解药与秘笺,得不偿失。
隔天一早,众人出发前往青霄阁所在的青霄城。
望年爱睡懒觉,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她出房间,门口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身影吓得她彻底清醒。
换了衣服的楼玉树以为她又要说些污言秽语,没曾想她只露出粲然的笑容,提起包袱往门口马车走去。
马车上,黄橙紫热情地凑过来:“好看吗?我特地给你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