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床头,视力分外清晰的他将她袒露而雪白的双肩纳入眼里,捏住她的脸颊,狠心动手要割断她舌头。
那双眼睛丝毫不畏惧他,反而多了几分流光般的神色,像梦里诱惑他的她,柳娇花媚,楚楚动人。
进度条都到这程度,望年自然有恃无恐。她抬手摸上他的胸膛,温热的手心紧紧贴上。
他的心正剧烈地跳动,震得几乎快破膛而出。
楼玉树蹙眉地拍开她的手,推开她,言辞皆厉地警告道:“我是没法杀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脸颊让他捏得生疼,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
望年万般无奈地揉揉脸,也生不出气,娇娇地哼唧一声:“好啦,知道你脸皮薄,还逗你是我的错,别生气,要不……”
她苦恼地思索片刻,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给你打一下出气……三下……不能再多了。”
楼玉树呼吸凝滞了一下,耳朵上的红晕蔓延到脸色与脖子。若不是在黑暗里,望年见不到他的窘然,不然必定会取笑他。
他当即转身不想理她,可后知后觉又气不过,剑鞘在他手中飞快旋转,稳稳地落下。
得意的望年难以置信地怔住了,吃疼地叫了三声,接着她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出声。
“不许哭,是你说要打的。”楼玉树坐在床上,发狠地拽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望年梗着脖子抬头,举起手抱住楼玉树脖子,忍着疼,嘤嘤作态地啜泣:“叫你打就打,叫你给钱你怎么就不听话?”
“仗着武功欺负弱女子……”话罢,她顺势想把楼玉树扑倒在床上,用了几下力,发现根本掰不动,眼泪倒是掉出去了。
楼玉树岿然不动,松开她的头发,冷冷地凝视她。
两人僵持不下,她起身抱住楼玉树,软声软气地在他耳边嘟囔:“树树,我好喜欢你呀,因为喜欢你,所以你打我我也不怪你。我,柔柔弱弱,哪里经得起你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