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们去了你的族里,你发生什么事跟我们说说。”
珍花惊愕错喜,眼眶泛着泪花,哑声道:“我……我杀了人,王佑康是我……”她控制不住地啜泣,话都说不清,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望年拍了拍她的后背,扶她坐下,也让欣婷坐下。
隔了好一会儿,欣婷生无可恋地替她回答:“是我杀的。”
“你闭嘴,”珍花瞪她,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我原本在安州,那日送一位好友离开安州,遇到欣婷。她从鄢陵县逃到安州,碰到我时跟我喊救命,我不忍心弃她,怎知让王佑康一路掠到鄢陵县。那赵大人的手下被他收买,见我俩没有路引还是让我们进城。我一直在王家府里……”
“期间……我也逃了,每次都被抓回来,而她……她每次都出卖我。”珍花气愤地打了欣婷的手臂,“我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对我?”
欣婷垂下眸子,泣不成声,解释道:“王佑康说不能放你走,不然他会杀了我家人。他说会给我钱,我的爹娘也一直叫我听话,他们每天都跟我要钱,不给就要卖掉我妹妹,给我弟弟娶老婆。我以为王佑康那么喜欢你,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王佑康完全不会打珍花,而她呢,没有珍花漂亮,全然是个出气筒,受气包,被王佑康在床上百般虐待,万般抽打。
既然如此,她觉得珍花在王佑康身边不愁吃喝,过着富贵生活不好吗?
“那是你以为……你没资格替我选择,我不喜欢他……跟着不喜欢的人,哪怕天天山珍海味都是痛苦。”珍花哭得无力,反复哽咽。
昨日,王佑康带她去拜访知县大人,女宴上,她远远听到韩宣同那些大人们谈笑风生。
自卑像茂密生长的藤蔓缠绕她的全身,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悄悄地离开宴席,想要逃跑可又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么狼狈痛苦地活着。被父母抛弃,被族人抛弃已让她痛苦无比,又不愿相信韩宣拿着她的钱欺骗他,没有去赶考。
怎知,半路让王家的仆人找到,被锁在王佑康的房间里。王佑康半夜受伤,发现她逃跑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