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望年真想打死自己,深呼一口气,“跟他没关系。”
“望年,你要记得,今天是你害死韩宣。”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冷得望年心寒眸酸。
剑即将落下,望年大声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答案吗?楼玉树,你态度如此恶劣,我哄你哄了多少次?你也知道是花言巧语,我不喜欢你啊。”
楼玉树愣了好一会儿,攥紧拳头,发泄地揍了韩宣一拳,转身愤恨地拽着望年下马车,蛮力地拉她上自己的马,飞速扬鞭而去。
韩宣满口腥血,疼得面目狰狞。包袱里的银钱掉在地上,他望着离去两人,走到地上替望年收好包袱,恶心地吐出一口鲜血:“还是我好,珍花,以后我才不会像他这么狠。”
风呼啸而过,骏马在宽阔沙道飞驰奔走,卷起漫天沙尘。楼玉树双腿夹紧马身,像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马身上。
凛冽的风如刀割在脸上,望年被颠得下半身快失去知觉,头发四处飞扬,歉意满满地说:“树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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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年:“……”
楼玉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只有凌乱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畔回响。
脑子一片空白,体内的杀戮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覆盖了所有思绪。他想毁灭了一切,杀了望年泄愤。
为什么不动手?
他反反复复地责问,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动手,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正确且让他满意的答案。
道路通往无尽之处,不知去往何处。他们策马奔腾,抛却了外界的纷扰。
不知道跑了多久,面前悄然出现一条小溪,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使了劲鞭马,依旧不要命地往前冲,吓得望年连连大叫,闭上眼睛等死。
马儿惊慌地长嘶,在溪水边正好停下脚步。
望年死死地握住马鞍,气喘连连,察觉马停了才转头,想同楼玉树说话,却被他的大手挡住视线。
“为什么……不杀你?”他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哑然的声音像一把脱不开鞘的钝剑,话里带了几分哭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