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觉得自己是倒大霉才惹上这么一樽杀气腾腾的大佛,请进房间吃酒,百般殷勤,却打动不了他。几杯酒下肚,他还嫌弃房间味道浓。
“手帕给我。”
烟雨从抽屉里抽了一条给他,怎知他将所有的手帕都抢走。“物极必反,公子,一条就够了,注意,得是不经意给她看到。”
楼玉树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拿出一盒刚买的胭脂,心疼地递给他:“就涂一点在衣服上,您半夜再回去吧。”
“无妨。”他往衣服涂了一点,扔下一锭银子给她,兴奋地策马回去找望年。
他在庭院待了整整一天,始终不进房间,明知道她饿,却直到天黑才立马冲进房间。
望年冷着脸看他,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想发火却发不出来。
不要反抗,就不会受苦。
“我饿死了。”
“我去热。”
“我还要沐浴。”
“嗯。”
望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比早上殷勤了许多,出门碰到开心的事了?狗男人,她被囚禁在这里,而他出去自由自在,回来还要热饭,这饭得是放了多久。
又等了许久,楼玉树才过来为她解下梁柱的锁,望年得以自由。
她搂了搂身上的衣服,用湿布帕擦擦大腿,愤恨地拖着锁链坐在桌子边,楼玉树也跟着坐下。
一股轻轻的酒气从楼玉树身上悠悠地散发,望年气汹汹地咬下一口菜:“出去喝酒,我在这里一身脏,你真行,喝死你。”
他沉默不语,手指掸了掸肩膀,月白色的锦袍上的红色胭脂在烛火中异常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