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极慢悠悠地问道:“人呢?”
“死了。”
嵇极:“你不问问?”
“问什么?杀了就是。”
“尸体呢?”嵇极在四周望了望,“我家王爷要成亲,请不要乱来。”
楼玉树心虚地看了一眼院外的小池塘,只一眼,嵇极飞快地喊人前来打捞尸体。
门口低眉顺眼,乖乖当小厮的望年,伸手跟楼玉树索要钱:“我赢了,我就说他会快的。”
楼玉树在怀里掏了个空,将自己的剑穗扯下:“给你。”
“不要,会被发现的,我要钱。”
“你说过,我的就是你的,给了也是你,所以可以不用给。”
望年:“小气鬼。”
嵇极跑向门口,发现那人正倒门口边,松了一口,回头看这两人,觉得被耍了。
隔天,杨绯月坐在案台上梳妆,老嬷嬷跑进来,无比兴奋地禀告:“娘娘,咱们派出去的人都成功了的,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全部中毒。”
“意料之中,这群恶心的男人都离不开女人的温柔乡,下贱得很。”杨绯月脸上漾开恬然的笑意,捻着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
“王府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与黄丞相的呵斥声,想来丞相此后必定心存芥蒂。”
“无所谓了,老东西,谢景宸成亲之日,我们按照原计划动手,时刻注意谢景宸与黄橙紫的动向,五华,我们同样势在必得。吩咐他们,可以分批进入京城。女人的东西,凭什么到男人的手里去?”
黄橙紫被黄丞相下令不许出门,只能绣花待嫁。到了夜晚睡不着,她发现望年不在房间,不禁笑得直摇头。
感情是拿她这里当幽会的地方?
望年坐在庭院等待楼玉树的到来,自从两人分开后便很少见面,楼玉树每晚会送来一个礼物,因此,她对夜晚的到来充满了几分期待。
然而今夜等候许久,依旧没看到那只蠢蠢撞墙的信鸽,只有一夜的冷风吹拂而来。
她想着楼玉树是不是出事,最近皇宫守卫森严,他根本进不去。
直到天际破晓,她起身要回去小睡一会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翅膀扑动声。她转头一看是融在黑夜里的楼玉树。太久没见到他穿黑衣,望年有些不习惯。
“你在等我?”
“你怎么才来?”她跑近了一点点,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眼下阒然无人,楼玉树伸手抱住她,忙了一夜的心终于能松出一口气。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钻鼻息,望年诧异地仰头看他:“你去shā • rén了?”
“嗯。”他无比镇静地应了一声,“我要想办法杀她,而她是只会咬人的缩头乌龟,刚刚进了一次皇宫,我又引起了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