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直接打开宗庙?”
“谢景宸说,朝中大臣不会同意,若是贸然开宗庙,一来由头不好,二来兆头不好,三嘛,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自然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得知宗庙已经排除了危险的可能性,望年毅然决定与婚轿一起前往宗庙。
到了吉时,婚轿在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中缓缓驰来,望年穿着一身红色祥云衣裳,提着果篮跟在婚轿旁边。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场面好不热闹。穿过宽阔的衢道大街,迎亲队伍跟在新郎谢景宸的后面。
花轿一直往前走,走了将近有十里,望年的脚开始酸疼,不禁对着轿子里的黄橙紫说:“我是傻才跟着来到这里吧,我已经走到双脚失去知觉了。”
黄橙紫笑笑安慰他:“好啦,等结束,我让人给你按摩按摩,保准你一身轻松。”
“这还差不多。”
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望年精神气耗尽了大半,她们可算到达目的地。
神秘的宗庙设立在望渊山旁的一座山谷里,在宫中礼官的带领下,望年扶着被红盖头挡住视线的黄橙紫缓缓进入宗庙。
礼官是皇帝的人,谢景宸自然不用避嫌,只是嘱咐门口的谢安等人把守好门口,不得出现意外。
打开宗庙门锁,里面陈列着皇家列祖列宗的石牌位。每扇门铭刻着一位皇帝的石像,以及他的墓志铭。
他们走到其中一位皇帝的石牌位大门,细细阅读其中的墓志铭。
这皇帝名为文宗帝,上面写了他因为帮助了流离失所的难民,偶遇神女的神话故事,神女将碎片赠予他。
石牌门上讲述了神女并非天上神仙,而是一位富家女子,意外发现一处黄金矿,将其矿挖出,变成金银财宝,用于救济百姓。
时局动荡,女子身上富可埒国的财富遭人嫉妒。人们计划抢夺她的财宝,家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于是神女将财宝分散于中原的五个地方。而胶州秦家正是神女身边的守卫,家族世代为神女保管这个秘密。
他们推开文宗帝的牌位门,在礼官的注视下,撬开文宗帝的石棺。
礼官在旁边哆哆嗦嗦地念叨:“罪孽深重哦,皇上怎么就同意你们胡闹?”
石棺里有一具寒透的尸骨,尸骨被宽大的衣服盖住,他的手上还攥着神女像的最后一片画册。
黄橙紫打小习惯与各种尸体相处,毫不畏惧。她从这位逝去的文宗帝的手中拿下画像,同身上的其他碎片拼凑在一起。
所有画面清晰起来,确实一份藏宝图,上面标注了每个碎片的位置以及山脉走势。更奇怪的是珍宝的入口标注了两个人头。
拼凑成的山脉画像有些久远,泛黄模糊,很难分辨出来是什么地方。
年迈的礼官好奇地望了一眼:“这不就是望渊山嘛?你看,我们在这里,这里……不就是上次的王爷坠崖的地方吗?”
众人惊愕不已地面面相觑,再次埋头看地图,确认一番。
“难怪那次坠崖,我为谢景宸把脉,以为他要死了。结果昏迷时,我迷迷糊糊梦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谢景宸喂了一口药。等我醒来,谢景宸的脉搏都浮起来了,那两个老人应该是图上的人头标志。”
望年问:“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
“我以为是做梦。”
外面传来激烈的搏斗声与哀嚎声,阵阵炮火声响起,似乎有人要攻进来,整座宗庙摇摇欲坠,再多呆一秒就要坍塌。
“你身边的的奸细还没清楚干净?”望年不解地问谢景宸。
谢景宸拉着黄橙紫:“她还真是无孔不入,我们现在就去望渊山的藏宝入口。”
望年只好拉着年迈的礼官大人往前跑去,谢安等人守护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