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妖媚无比的小脸蛋炭黑炭黑的,此时只能勉强看清一双攀满血丝的干涩吊梢狐狸眼,嘴唇边上还能清晰看见两道被手指抹开的锅底灰痕迹,性感白皙的胸口上,红宝石项链都快被烧成黑粉了。
原本的妖娆红裙也不知什么缘故百分之九十的布料都变黑了,像是刚从火炉子里拽出来的一样,肩膀腰部挂银饰的地方还被烧出了两个小黑洞。
从雨中过了一遭,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裙摆上的黑灰被雨水冲刷沿着笔直的两条小腿,一滴一滴,直直地滑落在脚下。
两只涂着红指甲的漂亮小脚没穿鞋,是光脚走回来的,因此脚趾缝间还夹着脏兮兮的淤泥。
当然,最吸引人注意,让人吃惊的,还数她那头炸起来的长发,以及,不停往外冒白烟的口鼻……
架着膀子提着高跟鞋大摇大摆走过来的姿势,比大黑还男人!
“那罗,你怎么回事?你半夜出去游泳了?!”
还是在小水沟里游的!
那罗见到我,目光委屈了一下,瘪嘴想哭。
但还没等她张嘴说出个所以然,大黑又凑上来了,借着大厅的光看清她造型,噗嗤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头发,是被雷劈了么?哈哈哈哈,别致,妙啊!”
她顿时眼神一沉,暗暗捏紧两只拳头,恼火地低头,口鼻冒烟更严重了。
烦躁地理了理自己一头很有想法的秀发,恶狠狠地冲大黑吼:“怎么!没见过美女爆炸头?!这叫时尚!肥西!土狗!”
说完,气鼓鼓地提着高跟鞋跺脚上楼了。
徒留大黑一狐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土狗?她骂我土狗?”大黑激动地指了指自己,“我?土狗?!”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我尴尬地咳了咳,好心开口安慰他:“那个,大黑你别在意,那罗这人就这样……口无遮拦的,骂人很损。”
“不是,她骂我土狗?”大黑气急反笑,收了雨伞掐腰站在门檐下,死心眼的执着纠结:“我哪里像狗了!我明明是狐狸,狐狸不是狗!她这是在对我人格的侮辱!她这是诽谤造谣!”
“啊?”我皱眉,敢情,他生气的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我以为让他不高兴的是那个土字……没想到他在意的是狗……
“太气人了!我以后再也不好心提醒她什么了!我文玉,和她那罗势不两立,割袍断义!”
大黑一甩袖子气哼哼的也上了楼,走着还念叨着:“早知道不给她开门了……劈死她活该!”
这情况,让我有点摸不着头绪。
“大黑的关注点,似乎有些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