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东西头也不回地就跑出了新房……
新娶进门的媳妇逃走后,沈少爷才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蹲下身,将地上的金簪金步摇与摔碎的凤冠全都一一捡起来。
凤冠放回并蒂莲花的梳妆镜前,男人温柔地用手抚了抚冠上桃花,兀自沉笑,嘲讽了一句:“终究还是留不住你,罢了,去做自由翱翔在天边的百灵鸟吧……
沈家这个囚笼,只会食去人的希望,磨灭人的生机,吞去人的自由。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当这个活死人。”
新婚之夜,沈家少爷是一个人对着满屋盈盈烛火熬过去的。
次日,沈家老爷发现刚娶的儿媳妇跑了以后大发雷霆,盛怒之下派了全家一百二十多个下人出去捉拿新少奶奶。
而面对忤逆自己的命令,帮助新媳逃走的亲生儿子,沈老爷也并没有手软,心下一狠,拿出家法马鞭当着少爷亲生母亲的眼,生生抽了体弱多病的瞎少爷五十多鞭,将亲儿子给抽得背上皮开肉绽,脸上阵阵发紫。
沈少爷原本就柔弱的亲生母亲见状更是心疼的当即两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沈家乱哄哄的找了新少奶奶整整两天,都没能在本地寻到薛晚晚的半个影子。
但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三天,薛晚晚竟然主动回来了。
沈老爷见她自投罗网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为了断她继续逃跑的念头,沈老爷命人给薛晚晚上了夹棍,狠心将薛晚晚的两条腿给夹成了残废。
等沈少爷闻讯匆匆赶过去时,一切都已迟了,薛晚晚躺在血泊中疼昏了过去,是沈少爷强忍着眼底的悲恸,轻手轻脚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带回了自己的新房,回去后急不可耐地命人出去请郎中赶紧给自己的妻子治腿。
好在,治疗及时,郎中说腿没废,还能走路。只是往后可能不太利索,不能剧烈运动。
薛晚晚再次从沈家苏醒过来,是在某个烛光摇曳的傍晚。
沈少爷就靠在她的床头小憩,她睁眼,看见温润儒雅的男人双目紧闭,手里还拿着一张渗着白雾的湿毛巾,突然弯唇,嘲讽一笑:“瞎子点灯,不是枉费一支蜡么。”
声音惊醒了沉睡的沈少爷。
男人睁开眼,由于双目不能视物,只能轻轻试着朝床上的人问:“薛姑娘?你醒了?”
薛晚晚嗤之以鼻,别过头去:“嗯,醒了。你……一直在照顾我?”
男人听见她清醒的嗓音后有点局促的摸着床栏站起来,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拿着热毛巾俊脸微红,“还疼么?我问过大夫,你的腿还能走路,只是以后会时常疼痛,行动不怎么方便。
不过你别怕,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用最好的汤药调理身体了。你年纪还小,骨头恢复的快,还有机会痊愈的……”
“痊愈?”薛晚晚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昂头看他,眼神是彻底的冰冷,可嗓音却是媚人的轻婉:“少爷,你想要我吗?”
第102章捞过他的手,按在了女子胸口的柔软
男人陡然一怔,不可思议地拧眉,“薛姑娘,你说什么……”
薛晚晚自嘲地笑了笑,深邃眼眸里情绪复杂,艰难的撑起身子,抓在锦被上的双手暗暗攥紧,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诡异的冲沈少爷勾起苍白的霜唇。
突然伸手抓住了沈明朗的胳膊,趁其不备,把他往自己床上一带。
不等男人神色仓皇的挣扎着起身,她便柔弱无骨地扑进了男人怀里,用葱白的纤纤玉指,轻轻在男人胸膛上画圈撩拨。
男人惊诧地要推开她起身,脸色煞白地恐慌道:“薛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手环住男人的腰肢,根本不给男人落荒而逃的机会,再启唇,软软的媚音更加酥人骨头:“少爷,你要了晚晚吧,给晚晚一个孩子,晚晚想和少爷在一起……”
奈何声音再妩媚,眼底的光也依旧是寒冷彻骨。
不像是想和沈少爷天长地久,倒像是想拉着他万劫不复。
男人胸膛起伏剧烈地和薛晚晚抗衡许久才勉强控制住薛晚晚的一只手,百思不得其解地凝重道:“可你不还是要离开沈家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女人听到他问的这些话,幽暗的眼眸瞬间一片湿润,故作坚强地继续往他身上靠,没被限制自由的那只手甚至还一把扯开了男人的腰带,并且迅速往他紧合的衣襟内伸了去。
“外面太吓人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往哪里逃。少爷给的簪子,被我弄丢了……我吃了两天的馊饭,喝的都是水池子里的污水,我没有家了,少爷,我不想离开了。我想通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少爷,给少爷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