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陈将军与吏部尚书两人,朕担心,完成不了此重任……三十万大军,岂是说拿就拿得下的。”
“你跟我来!”我伸手想去抓他,可手却从他的袖角穿过,抓了个空。
帝王看着我的目光愈发灼热,我一门心思还在如何帮他处理这桩棘手事上,没空管旁的,见抓不住他,只好另想他法:
“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你跟我去镇国公主府走一趟!你,先把龙袍换了,让人安排马车吧,我回去等你!”
“你怎么回去?”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凝声问。
“我飘回去啊!”
话说完,我才猛地意识到……
“你你你、你能抓住我?!”
镇国公主府。
我在边上飘着,望着树上的辛夷花蠢蠢欲动。
帝王在地上蹲着,被我使唤着刨坑呢!
把一只箱子从土坑里抱出来,帝王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木箱上的泥土拂去,“这是什么?落了锁。”
我对着那把锁皱了皱眉:“这锁,是机关锁,要将上面的天干地支给滚动到特定的位置,才能打开。”
“你的生辰?”
我摇头:“不,你的生辰。”
帝王震愕。
机关锁在他的几经摆弄下,终于还是打开了。
木箱里装着一块用水晶封好的令牌,还有一张地图,半块兵符,以及十几张军机文件。
我等他展开地图,然后蹲过去和他一起探究:“这里就是永州,这里是南州,南州有十万九千名守将,都是我爹的部下。
南州贫瘠,以前朝中将军的部下都不愿意守,只有赵将军愿意。其实南州真正的军人不止十万,我爹当年在朝堂树敌太多,不仅是文官想要他完蛋,武官也有不少。
我爹的麾下都不愿搅合朝堂的浑水,只想远离俗世纷争,所以跟着我爹上战场杀敌,服役期满,退下来的那些老兵将,其实都藏在南州养鱼养老呢!
这块兵符,能招他们归队。五年前,我爹临终之前,曾同他们约定过,他日皇上若有需要,可凭这块虎符,前往南州交接兵权。”
我指了指水晶里封着的令牌,“当年我爹和煦国摄政王是拜把子兄弟,煦国摄政王给了我爹这块令牌,金口玉言说过他日我爹拿着这块令牌去寻他,他可帮我爹一个忙!
原本这令牌是我出嫁的嫁妆,可我嫌麻烦,就没拿。不过,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这令牌可不是什么通敌的证据,先帝也知道这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