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最爱白玫瑰。
她‘死’后,江北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亲手在院子里种了一大片白玫瑰。
江北辞究竟爱不爱叶南吱,有多爱,至今是个谜。
大概连他自己都弄不清。
说爱吧,四年前江北辞都不用正眼看一眼叶南吱,可说不爱,叶南吱‘死’后,一向清醒克制的江北辞,酗酒嗜烟。
叶南吱刚‘死’的前两年,江北辞肉眼可见的颓废,私生活过的纸醉金迷,像个酒徒,时常酩酊大醉不顾形象的走在纽约街头,就算媒体记者迎面走来,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下巴都是胡渣的酒鬼,会是全球叱咤风云的金融大亨江北辞。
那两年的江北辞,无心事业,狼狈的像个流浪汉。
叶南吱的存在,对江北辞来说,就是一个另类。
他明明看不惯她,又接受不了失去她。
就像是烟,江北辞不喜欢甚至厌恶,明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可又戒不掉。
男人烦躁的将指间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叶南吱,终是做不到不管。
就算她给别的男人生下女儿,江北辞竟然还是贱的想要联系她。
一边嗤之以鼻,一边克制不住。
电话一直不通,江北辞越打越焦躁。
此时魏洲从楼下上来:“辞爷,佣人已经用雨布把玫瑰都盖好了。”
江北辞握着手机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拿起车钥匙往地下车库走:“跟我一起去找叶南吱,这女人八成是淹在水里了。”
魏洲快步跟在后面:“看来辞爷还是嘴硬心软啊。”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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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全是雨水。
夜里,叶南吱头晕脑胀,撑不住沉重的眼皮,趴在方向盘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久的噩梦。
梦里,她死了,叶准和叶俏趴在她冰冷的尸体边,哭着可怜的一直喊妈咪,这时候江北辞带着一身穿着美艳的戚曈曈,要带走叶准和叶俏。
叶准和叶俏不肯走,戚曈曈一巴掌扇在两个孩子脸上,纤长锋利的指甲刮破孩子柔嫩的脸颊。
两个孩子哭的更大声,跑去江北辞腿边抓着他的西裤,哭着喊爸爸,想博得江北辞的庇佑,可江北辞却又冷又凶的一脚踹开了两个小奶包,骂他们是野种。
叶南吱浑身冷汗,猛地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