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作假,总好过一个人是真的,叶南吱演过的最好的戏,就是在那段婚姻里,假装自己是逢场作戏。
江北辞面色冷凝铁青:“叶南吱,你觉得戏弄别人的感情很骄傲是吗?”
叶南吱仍是笑,“江总不也是同道中人?何必问我。”
“二位施主一看便不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不会在神明殿堂外就起争执。”
江北辞抬了眼皮子,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老尼姑,他正想发火,现在这老尼姑倒是撞他枪口上了。
“老尼姑,你胡说八道什么?”
尼姑约莫五十岁的年纪,面目慈和,手握一串佛珠,她淡声对江北辞说:“这位男施主切莫恼怒,老身是出家人,并非满口胡诌。”
“大师,他一向轻狂,您别跟他计较。”
老尼姑看向叶南吱时,眼神明显一震:“这位女施主面善的很,可是姓叶?”
“大师,您认识我?”
叶南吱亦是一怔,她没听家里提起过有熟人出家做尼姑啊。
老尼姑一直望着叶南吱,眼底流出热意:“老尼老尼法号净心,叶施主称我为大师是折煞老尼了。叶施主的母亲与老尼曾是患难朋友,叶施主与她长得很像,所以我方才一眼便认出叶施主。叶施主的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我母亲早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多谢净心大师问候。”
净心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她竟这么早早的走了敢问叶施主,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叶南吱道:“ru腺癌走的,走的时候很痛苦。”
净心眼角微红,痛惜道:“罢了,如今我也只能为她超度一番。叶施主,你可愿意与老尼一起为故人超度?”
“好,那就多谢大师了。”
“叶施主,请随我过来。”
江北辞正要抬步跟过去,净心阻止道:“这位施主身上戾气太重,缺乏信仰,不宜为逝者超度,还请施主在殿外等候。”
靠。
还搞这套信仰歧视。
不过他确实不信佛,倒也不至于真跑进去捣乱。
江北辞脸色清冷,表情淡淡的,可口气却很强势:“叶南吱,我就在这等你。”
这句话的潜台词仿佛是:你敢偷跑,试试。
怕江北辞在佛堂殿前闹事,叶南吱勉强应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