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下楼,去了一楼的偏卧。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江北辞这才意识到,叶南吱跑路了。
一声不响就溜了。
男人眼底结了冰,最后一点耐心也燃尽。
这女人是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还是,叶南吱就是自信的觉得,他不会真舍得毁了她的事业?
可江北辞这人,非黑即白,爱恨酷烈。
偏执入骨。
周五的寒城下了一天的滂沱大雨。
叶南吱刚下班,到医院门口就被这雨势拦住了去路。
她正想折回去在办公室里待一会儿,等雨势小一点再去地铁站,反正她现在和孤家寡人没什么两样,也不着急回家。
转身就碰到精神科的老校友丁未。
丁未与她搭话:“叶医生是不是没带伞?”
“没事,我回办公室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说。”
丁未把自己的伞递给她,“叶医生先用吧,我有车,不用伞。”
叶南吱微怔,但没拒绝这份好意:“好,谢谢。”
“没事儿,或者我捎叶医生一段路?”
叶南吱社恐不轻,连忙摇手:“不用不用,地铁口就在附近,几步路。”
跟陌生人好坏随便能答几句,跟沈音陆放那种老朋友也能侃大山,可跟丁未这种半生不熟的同事,叶南吱最不会了。
医院门口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隔着雨幕,魏洲道:“好像是太太,辞爷,要不要我撑伞下去接一下?”
江北辞轻哼,眉眼泛着一抹不悦寒意,“不是有男同事给她献殷勤吗?你着什么急?”
魏洲干巴巴的闭嘴。
嘚,算他多事儿了。
叶南吱撑着伞从医院出来,在医院门口的花坛里,发现一只淋成落汤鸡的小猫。
应该是没有主人的流浪猫,不然也不会这么可怜的躲在花丛里避雨。
寒城已是快入秋的天,秋雨瑟瑟,带着料峭的初寒,小猫冻的浑身发抖,无助的望着叶南吱。
叶南吱撑着伞,忽然停住了脚步,蹲在了花坛边。
小猫周身的风雨,立刻平息,被她护在了伞下。
黑色迈巴赫内。
魏洲带着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这边,好奇道:“辞爷,太太在干什么啊,这么大雨,还不赶紧回家。”
还有闲情雅致在大雨里逗流浪猫。
江北辞微微蹙眉:“你要是着急,就滚下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