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和叶可可虽然心有不甘,但在江北辞面前,也不敢再造次。
校庆彻底结束时,外面的天刚刚黑下来。
寒城十月晚风带着微寒,吹的叶南吱下意识的搂了搂胳膊。
江北辞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肩上,调侃道:“我说穿少了,还不信。叶南吱,你什么时候能信信我?”
“白天温度高”
刚想反驳,可当目光撞上他噙着星点笑意的深邃黑眸时,心头蓦然一滞。
那挺括宽大的西装外套里,染着江北辞身上浅浅的清冽琥珀松香,干净又好闻。
叶南吱伸手拢了下肩上的外套,“谢谢。”
江北辞戏谑的目光含着几分认真,定定瞧着她,“谢我什么?”
“情书的事,还有这件外套。”
“那大可不必。”
“嗯?”
江北辞看她疑惑的表情,匪气轻笑道:“刚才你不是跟大家说我是你准老公?既然如此,我江北辞的妻子,自然不能在人前丢脸。江太太丢脸,等于我江北辞丢脸。”
“可我刚刚只是”
“天不早了,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在这等我,江太太。”
江北辞打断她的话,伸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霸道又温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叶南吱一瞬怔神,那坚定不可撼动的念头,有一丝迷茫。
江北辞,是不可信的,他总是这样不知所谓的撩拨她,然后再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开,毫无信用可言。
他在人前说的那一番话,有几分是一时兴起,又有几分是深思熟虑?
等她动心了,等她深陷了,迎接她的就是他和别人在一起。
他能淡然面对分过手的前女友白栗,白栗面对江北辞这个前男友也能应付自如。
可她叶南吱不是白栗,更不是江北辞,她没法让自己的心意收放自如,害怕给出去的心意被再一次践踏,也畏惧覆水难收,输的一败涂地。
周旋在江北辞身边的女人识时务,爱的时候尽情爱,下一秒不爱了也绝不纠缠,说放手就放手,洒脱自如的像是逢场作戏。
白栗是,多年前的那个洋妞也是。
可她叶南吱,就是个怂包,她不敢,也做不到,于是克制冷静的一次又一次打碎江北辞给的糖衣炮弹。
可这糖衣炮弹像是裹着厚厚的罂粟,戒不掉瘾,去不了根。
她就这么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心一步步沦陷在一张撒向她的网里,鱼死网破方可休止。
江北辞去了十来分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