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丢开女人的手,拿了张纸巾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用力擦了擦,黑眸里一片嫌恶,声音森寒道:“我今天心情很差,不想死的立刻滚。”
胖子嗤笑一声,抓了个空酒瓶往桌上猛地一砸,瞪大了眼睛威胁:“小子,知道这酒瓶干嘛的吗?”
男人眼皮掀了掀,眼底满是凛冽杀意,“知道你的头是怎么爆的吗?”
那四平八稳的疏冷声线里,透着死寂。
那只修长大手握着一个酒瓶瓶颈,狠狠砸在胖子头上。
‘砰’一声,酒瓶瞬间碎裂,飞溅在半空的玻璃渣子划过江北辞的鼻梁,落下一道浅浅血痕,可男人充血的眼睛一眨未眨。
那胖子头上脸上鲜血横流,双手捂头,疼的大叫。
搁在吧台上的手机不停的响,来电显示,叶南吱。
但他没有接,而是摁着那胖子往死里揍,浑身充斥着可怖的阴鸷,围观的人根本不敢上前拉战。
等周行深匆匆赶到拉住江北辞的时候,那胖子已经倒在一片血泊里奄奄一息。
周行深朝那胖子身上丢了一叠钱,朝周围拍照的看客吼道:“别拍了!没见过打架?散了!都散了!”
“老江,走吧,待会儿等警察来了,可能明天寒城的头版新闻就是你。”
临走前,周行深又细心的把吧台上的小药瓶全装进了口袋里,这玩意儿要是落到媒体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乱写。
江北辞靠在后座,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阖着黑眸闭目养神,周身满是疏冷的颓意。
周行深在前面开车,朝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小药瓶朝后抛给他。
男人闭着眼一抬手就接住。
周行深扯唇轻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一动不动的,为一个叶南吱至于吗?之前那病,不是控制的挺好吗?她怎么一回来你就犯病?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叶南吱她就是埋在你心里的地雷,随时会炸,你干脆把她挖出去得了!”
“挖的出去,早挖出去了。”
“她是不是又惹你了?”
江北辞没回应,情绪已经冷静下来,看着通讯录那个未接来电,长指点了下,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