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恢复利落的动作,“可冰糖葫芦没有你的命重要。”
江北辞喉结滚了滚,黑眸凝着她,轻嘲道:“叶南吱,可不就是我的命吗?”
这一次,手术刀,顿了两秒。
叶南吱垂着眼,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喉咙口却是浓浓的酸胀感,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是叶南吱就够了。”
手术刀划开了口子,那枚子弹袒露出来。
叶南吱低头换了把手术钳,将子弹从血肉中顺利夹出来。
接着简单缝合、消毒、包扎。
在完成一切后,叶南吱说:“好了。”
几乎是同一秒,江北辞的身躯倒下,重重的压在了她肩上,男人虚脱无力的吐出两个字眼,“吱吱,疼。”
叶南吱浑身一僵,承受着那肩上的重量,却没有推开,抬手落在了江北辞背脊上。
小屋子的木门缝隙里,灯塔的橙色光芒漏进来,拢在两人身上。
江北辞虚弱的靠在叶南吱肩上,半梦半醒。
叶南吱后脑勺靠在墙壁上,她肩上很重,却不敢动分毫,怕扯疼他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低头去看压在她肩上的江北辞。
他因为受伤,平日里冷峻的眉眼多了几分憔悴柔软,平时凌厉迫人的气场也尽数褪去,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江北辞,很像个大男孩。
叶南吱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有一丝茫然,她轻唤了他一声:“江北辞?”
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叶南吱又叫了他一声,“辞爷?”
还是没回应。
她又看了看他被纱布包扎的伤口处,下意识的抬手想触上去,可就在收回来时,手被男人一把握住。
叶南吱狐疑的看他。
江北辞已经醒了,他看了一眼那白皙纤长却空荡荡的手指,眉头蹙了蹙。
这么好看的手,不戴点东西在上面,太可惜了。
江北辞费了点力气,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打开,里面嵌着一枚钻戒。
钻戒款式简单,却很精致大气,钻石的色泽泛着淡淡的粉光,在微弱的光线下却折射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江北辞将那枚钻戒套在了叶南吱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