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眠共枕,相濡以沫。
最亲密的时候抵死缠绵,最遥远的时候,他的枪口对着她。
他看着那照片,失笑。
这世界上有一种死法,是最痛苦的。
钝刀割肉,不干不脆。
每一下,都牵扯着血肉,刀刀不致命,却疼的入骨。
像是一场残酷的凌迟。
……
主卧里,叶南吱又量了一次体温。
“376度,烧渐渐退下去了,不过可能还会再起,你要多喝水,多发汗。”
她点点头,“谢谢你,周医生。”
“不用谢我,我也就是来看看,没起到什么作用,真正起到作用的,还是辞哥滚烫的胸膛。”
周灵玥的嘴,和她那堂哥周行深,有的一拼。
说话都挺,不含蓄的。
“你要走了?”
周灵玥收拾着医药箱,“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我就不搁这儿当电灯泡啦。”
“咔哒。”
主卧门开了,是江北辞。
男人手里夹着没抽完的半根烟,站在门口,没进来。
对周灵玥说:“我送送你。”
“好啊,”周灵玥朝叶南吱挥挥手,“那嫂子,我先走了,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