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奶油在她嘴边残留,傅砚辞下意识抬手用指腹替她拭去?,触及少女?柔软的肌肤,他心倏然一动。
收回手指,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奶油,似乎想到什么,抬眸看她。
“一年前你在花园画画的时候不?还?是经常不?耐烦,扔掉了好多废作,现在不?是渐渐画好了很多?凡事只要基础打得牢固,就一定能够成功。”
他顿了顿,端起红茶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窗外?生机勃勃的白?桦树,敛了下眉,“像外?面那棵树,根基不?稳是很难扎根的,稍有点狂风暴雨就会晃动,甚至烂根,只有根基稳了,才能够枝繁叶茂。”
宋京萝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颗树干端直,枝繁叶茂的白?桦树,在挪威,白?桦树是仅次于云杉的第?二大树木。
庄严又肃穆,即使是在皑皑白?雪中,它也仍旧高高伫立在树林里,不?畏风雪,不?畏寒冷。
“谢谢……”她轻声开口,良久似乎想到什么,一双杏眸闪过一丝懵懂,“傅砚辞你怎么知道一年前我扔过很多废纸?”
那是她刚入学没多久的时候,刚画油画,有很多力不?从心,脑子?里的思绪根本就不?能完整地在画上浮现,她总是觉得画里少了什么。
而那座花园,是她灵感迸发的来源,她将那里当成自己?的秘密世界,一遍又一遍地描绘那个富有生机的世界。
有的时候很晚很晚才回家。
但每次晚上,那里的灯都亮堂堂的。
她记得一开始那里的路灯是没现在多的,还?有蚊子?,后来她再去?,发现那里的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灿若云霞。
而且连蚊子?都少了很多,她再也不?用刻意穿长裤长袖去?寻灵感了。
对于她的问题,男人?一句“偶然看见的”,便带了过去?。
但宋京萝知道,路灯,蚊虫驱赶都是他做的。
心里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她抬眸,有些不?可?思议,“傅砚辞,你是不?是老早就喜欢我?”
傅砚辞点头,嘴角含笑,眼里星光璀璨,“你觉得我像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人?吗?”
他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蓄谋已久。
“确实不?像……”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似打量一般看着他,“我觉得你是那种很长情的人?,就像你在京市开的车,你车库有很多豪车吧?我说的是千万级别的!但你却极其钟爱那辆黑色帕梅,哦!对了!它现在在我新家车库里,我爸爸让人?给我送过去?了……”